城春草木深
可是个奴仆。 “你叫无名?” “……侯爷这样叫。”他扎着马步闭着眼。 “你是哪里人?” “忘了。” “你也受过伤?” “嗯。” “……你负责院子里的杂务是吧?” “对。” “那明日帮我去修剪一下露台前的植被。” “……” “听到了吗?” “……嗯。” “……” “……” 二人无言,突然一阵马鸣声。 有马?可不么,侯爷武将,在自己府上养几匹马太正常不过。 上一世顾简被客户邀请过去骑马,后来便喜欢上了这一项娱乐项目,只是城市中的马场很贵,顾简不舍得经常去。这世自家养了马,倒是方便了很多,日后倒可以骑马肆意去玩耍了。 踏踏踏:“女郎君。”春桃边跑边喊。 “别跑,我又丢不了,你急成这个样子。” 春桃停下来,喘着粗气,“怎么……能不急呢……” “好了好了,先别说话,歇歇。”顾简捋了捋春桃的后背。 半晌后,春桃平息气息。顾简笑了笑:“走吧转一转回去。” “嗯。” 走了两步,顾简又回头看向扎马步的人:“你吃过早饭过去。” “……嗯” 这边厢,沈清兰跟着吴姨娘回了卧房,一进门便一屁股坐在了吴姨娘的睡榻上,一脸愤愤之色道:“哼,沈清芷一醒来,看阿父那样子,好像他只有那沈清芷一个女儿。” 吴姨娘急忙上前捂上了沈清兰的嘴:“要死了,要死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嚷嚷。” 沈清兰翻着眼皮瞪了一眼吴姨娘,把头摆到一边,又“哼”了一声。 吴姨娘转眄一笑:“兰儿!你不要总是这样明着使脸色,让你阿父看到了又说我不好好教你,专会无事生非,挑拨你姊妹间的情谊。” 沈清兰白眼翻着吴姨娘道:“阿娘只会想着怎么讨好阿父,你的女儿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心疼。” 吴姨娘怔住,紧接着委屈巴巴,颤抖了一下嘴角道:“天地良心!你娘我讨好你阿父还不是为了能顺利做个继室夫人,今后让你的日子好过些么。你如今也该说亲嫁人了,你娘我不当上这个继室夫人,你就一直是个庶女……你想嫁个体面的郎婿,谁又肯要你?你竟然不理解为娘的苦心……”说着豆大的两滴泪划过面颊,也一屁股坐在沈清兰旁边,呜呜咽咽啜泣起来。 沈清兰皱着眉看了一眼吴姨娘,“啧”了一声道:“怎么又哭了?”说完自己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出了吴姨娘的屋子。 吴姨娘停止了抽泣,撇撇嘴嗫嚅一声:“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