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夜
会。 顾简想要推他,可是因为刚刚显些翻出去的惯性,中间隔着木栏,此刻上身前倾,力量全附在他的身上,她又被他抓着胳膊,想要直起身子却用不上力。 她想咬他,却被他趁机而入侵略地更深,甘醇的酒香让他欲罢不能,顾简感觉快要被他吞了下去。 抓住机会,她咬他的舌头,可他并未退缩,反而越来越狠,酒精的作用加本能反应,顾简被吻的天旋地转,许久后她快缺氧了,他却在她的嘴角狠狠咬了一口,才将她扶正放开了她。 充满诱惑的暗夜下,两双莹亮的眸子交汇而视,一个满眼羞愤,一个满眼情深。 顾简摸了摸发疼的嘴角,果然流血了。 她喘着粗气悻悻地瞪着他,“无名你好大胆?”她声音还是压着很低。 “你竟敢半夜私闯园子,还……还敢趁机轻薄我!” 刘飓餍足地微微勾着嘴角,鹰眸微闪,一脸的不以为意。 顾简气恼:“你死定了!” “要不要去喊人,我在这里等着,正好你的嘴角有我轻薄你证据。” 他这一军将的好,顾简一下僵住了,果真让人知道他轻薄了自己,自己岂不也受人诟病? 尤其沈清兰,她本就对沈清芷和魏清璃的事非议有加,现在知道自己又与府里的仆从无名牵扯不清,那成了什么? 刘飓看顾简若有所思地愣在那里,直觉着想笑,毎每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的内心便会化成一团。 他幽幽地开口:“不去的话我就先走了!” 顾简未语,只气鼓鼓地瞪着他。 刘飓淡淡一笑,真的转身而去。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顾简却感觉两腮处一阵热浪。 回到屋子,在铜镜前一看,嘴角那一点血痕甚是醒目。 怎么办?明日被春桃和春杏看到总不能说是自己咬的吧,谁自己咬嘴能咬到嘴角外边。 思及此处,突然顾简眼神一凛,他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露台前?他来过几次?他想做什么? 难道他想趁夜深人静对自己图谋不轨?如果想做什么,昨晚他最容易下手了,可他没有啊! 若不然找个理由把他撵走算了。 撵走?可他是唯一一个在这一世自己熟悉的面孔……整日驱使他干这干那,自己内心还挺开心。 顾简躺在睡榻上翻过来覆去,辗转难眠,直到后半夜才睡了过去。 刘飓回到屋内也毫无睡意,刚才发生的事一直萦绕在自己脑子里。 他剑眉竖起,暗暗告诫自己:在她与世子成亲前必须把安平王谋反的证据收集起来。 近日手下在外边给自己送来消息的中,安平王多次外出去与不明身份人士在郊外别业相会,这些人到底是何人,还待进一步密查。 *** 翌日,顾简因为睡的晚,直到日上三竿她才醒来。 春桃拧着眉坐在桌案处等着,春杏则和粗使奴婢在清芷阁的院子外边悄悄闲话。 顾简悠长地嘤咛了一声坐起身子。 听到屏帐里的动静,春桃抿着嘴走过来,轻叹一声:“女郎君昨日饮了多少酒,可难受吗?” 顾简两手揉揉脸道:“不难受,我没饮多,只是睡晚了而已。” 顾简正说着话,春桃已经变了神情,她觑着眼凑近顾简跟前,突然惊呼:“呀,女郎君,你嘴角怎么了?破了?” 被春桃这么一喊,昨晚的一幕如放电影一般在脑子里晃了一遍。 顾简摸摸自己的嘴角,灵光一现道:“哦!是团子抓的,昨晚我将它抱在怀里逗它,大概是因为我饮了酒的缘故,它不喜欢,所以抓了我一把。” “团子抓的?”春桃惊疑! “无碍的,快去帮我拿衣裳来。”顾简心虚,想把春桃盯在自己嘴角的目光转移走。 春桃撤着嘴角起身去拿衣裳,听到露台上的一声猫叫后,冲着外边呵斥一声:“叫什么叫,你看看把女郎君的嘴角都抓破了,还叫!” 只听着团子又“喵”的一声,仿佛是在抗议。 顾简心含歉意:团子对不起,冤枉了你,一会儿给吃小饼干。 春桃服侍顾简穿好衣裳,春杏从外边跳了进来,“刚才说什么?什么被团子抓了?” “没什么!”顾简忙回。 话刚落,春杏“呀”的一声:“是女郎君嘴角被团子抓了?” 顾简犹如听到了铁器相互摩擦的刺耳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