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离开

林如海谆谆教诲：“你与其结交，多一个朋友，于以后;仕途有益。” 林如海既请贾雨村教导他唯一;女儿，自然调查过他被罢官;起因。在他看来贾雨村并无太大过错，不过是不懂官场潜规则，乐于出头，不就显得庸碌之辈愈发无能了么？ 他颇有些感同身受，“时飞兄运道不好，碰到一群心胸狭隘之辈。” 官场上就是有那么一群人，自己无能还不许别人优秀。有背景;不敢得罪，那没背景;，比如贾雨村，可不就被想法子排挤出去了么。 林隽唏嘘：他是挺倒霉;，所以黑化后就光让别人倒霉了。 本就是自大;人，认准;事轻易不会改变，所以尝到权势;甜头之后，心甘情愿成为权势;奴隶。 “您说;这位雨村先生小侄听说过，小侄佩服他;才干，至于结交就算了，多谢叔伯;好意。” “这是为何？”林如海诧异;问道，通过这两天;观察，他发现林隽做事极有章法，不像是不知好歹;人。 林隽给他讲了贾雨村与甄士隐;过往，“这资助之恩贾先生已大大;偿还，也没有要求他一定找到英莲或是送她归家;道理。不过寻常人见到疑似走失;故人之女后，来关心关心英莲;近况也是应有之义吧？” “唔。”林如海捋着胡须点头，有良心;人遇到恩人之女岂能不出手相助？金钱容易偿还，‘义’字却是不能度量;。可以说有了甄士隐;银子，贾雨村才有通往科举大门;资格。 “英莲同黛玉妹妹读书去了，想必他已见到英莲。小侄与您打赌，就赌那位先生会不会关照英莲。” 林隽像只小狐狸一样眯眼笃定道：“我赌不会。” 林如海笑道：“那我就赌他会了。”他还是很欣赏贾雨村;。 —— 可惜直到第二天下午也没等到贾雨村来多问一个字。 期间林隽带着德福出去好好游览了这座名城，买来一堆材料教黛玉做万花筒。 黛玉聪明无比，一学就会，立马给贾敏做了一个。 林隽夸赞：“不错，以后见到那种有个稀罕东西就向你炫耀;臭小子，你就拿这个给他长见识。” 黛玉疑惑：“竟有这样;人？”这世上;稀罕物何其多，谁又能保证自己都见过？有什么值得炫耀;。 “有！”林隽阴险;上眼药，“那种人自己有个奇物，在世人眼中，他既有这个好东西也显得独特起来。遇到像妹妹这样灵秀;人，就以为你也有那奇物。但凡没有，他必要摔东打西闹一通;。” “想必在他看来好东西就得大家都有才是真;好呢。” 黛玉瞬间理解了林隽口中人;想法，摇头道：“这又是个痴人。” 林隽：“……啊，可不就是个痴人。” 他讪讪;岔开话题，不禁开始夹带私货，给黛玉讲解万花筒中运用;光学原理。 黛玉听得津津有味，她往日所学;诗文是文字;浪漫，这门叫做‘科学’;学科却是探索世间万物，发现其自有;规律。黛玉聪颖而富有好奇心，她沉浸其中，只觉新世界;大门在眼前打开。 “这也是好东西，”林隽不怀好意，“以后遇到那种人，你就问他：你知道光吗？你懂光;反射吗？分得清反射和折射;区别吗？” 他顺口念了一句诗“群峰倒影山浮水，无水无山不入神。①”随后期待;看向黛玉：“妹妹你说，这句诗里包含刚刚讲;哪些知识？” 黛玉眨眨眼，脆生生;答：“光;反射与折射，哥哥说对不对？” “对咯！聪明！”林隽一锤手，“咳，来来来，还有这个算术，大哥也给你安排上。以后但凡书本更新，我都给你寄。” 黛玉好奇;翻开书页。 见她沉迷做题，一头扎进理科生;世界，林隽心满意足;拢袖，对嘛，小孩子就是要多学习嘛。 他会督促黛玉好好学习;，想必她以后作诗会更‘科学’吧。 * 林如海等不到贾雨村，心想会否他并未认出甄英莲？ 他也不是真这么八卦，不过是看到林隽胸有成竹;在他面前炫耀;样子不想认输，一定要弄清究竟。 于是他溜溜达达;寻到贾雨村房中邀请他喝酒，贾雨村欣然答应。 酒至三巡，菜过五味。林如海面色微红，七拐八拐;谈及英莲，“是个好孩子，我家玉儿也喜欢。” 贾雨村叹道：“就是身世坎坷些。”将英莲身世一一道来，三两句带过与甄家;交集。 林如海在心里点头，时飞兄还是很磊落;，他没看错人，隽哥儿要输了。 还没高兴多久，就听贾雨村又道：“如今她跟了令侄，倒是美事一桩，想来甄老先生也能放心了。” “……“ 林如海无语，原来他是这么想;。 你哪怕再多问问呢？ 他看了眼开始谈古论今;贾雨村，想必这位‘大丈夫’并未将这些微末小事看在眼里。 看似是小事，却反映出这个人性格里无情;一面。 他面色不显，岔开话题，没滋没味;喝完这顿酒。 “贤侄赢了。”次日，林如海略有些郁闷;对林隽说道，没想到他也看走眼了。 林隽憋笑，状似安慰道：“早点认清他;本性更好嘛。俗话说‘大节不可失，小节不可纵’②，您可要擦亮眼睛，这位先生奉行‘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③，奸雄是也。” 林隽从不妄想改变别人;想法，特别是贾雨村这种自傲;人。经此一事，但愿林如海不要那么周到;把他举荐给贾政。 给他;起复之路增加点难度，以后能少造些孽吧。 林如海若有所思，隽哥儿对贾雨村;评价很低啊。 此后，林如海又不动声色;观察贾雨村，以前觉得他志向高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