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水
林格犹豫:“站不行吗?”
深夜躺在他腿上,这种姿势怎么看都有些暧昧。
“站也可以,”林誉之说,“不过你要等一下,我去厨房拿把剁排骨的刀。”
林格丈二和尚摸不脑:“拿刀干什么?”
林誉之平平淡淡:“把我的腿剁掉二十几厘米,才便我平视妹妹那尊贵的、进了水的耳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格:“滚。”
拌嘴归拌嘴,其他姿势的确也不便林誉之处理耳朵中的积水。
林格最终还是躺在林誉之的腿上——他的身体散发幽幽的、淡淡的香气,柔和的檀香木,一点点的香草。躺下后的瞬间,才意识到,林誉之今天穿的睡衣,正是家中取的、曾使用过的那件。
腰间仍旧一丝不苟地打蝴蝶结,久洗后纯棉特有的质感,微微的硬。
随他倾身,这蝴蝶结落在脸侧,淡淡的茶花洗后的味道,冷不丁想起咬住它时的触感。
林格闭上眼睛,侧躺,脸颊向,整个儿贴靠在林誉之的腿上,感受到耳朵他轻轻拽起。
他专注看林格的耳朵,不需要借助镜子,在初步勘测后拿起棉签。
“痛就叫我,”林誉之说,“别动,我不想弄伤你的耳膜。”
林格闷闷地应一声。
棉签的入侵又轻又柔,耳朵里的积水其实并不多,只是人的耳道敏感,一只小飞虫就能引起不适,更何况是这样的水。屏住呼吸,清晰地感受到那根长长的棉签在谨慎地试探的耳壁,少触碰到的地对任何的贯入和摩擦都敏感。林格闭紧嘴巴,不想发出丝毫声响,却仍旧在吸足水的棉签撞到耳壁时叫了一声。
的背部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痒,未的颤栗尾椎骨沿脊椎升入大脑,忠诚地向周身神经宣告身体的颤抖。
声音也颤抖:“哥”。
林誉之的手一顿,他极轻地说声抱歉,没有立刻拿出棉签,而是仔细地清理耳朵中的水,才缓慢抽离。
林格感觉整个耳朵都空旷了。
坐起来,试晃晃脑袋。
左耳中积水已经消散,松了口气,又换角度,打算面对林誉之侧躺,让他帮忙清理同样进水的右耳——
在脸颊即将贴在林誉之腿上时,对伸出手,稳稳托住的脸,掌心抚摸的脸颊,克制地阻止继续躺。
“别躺,有点热,”林誉之淡淡地说,“让我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