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勉强
有什么事,等天爸妈出门后再说。
两个人一直这样,一个说,一个做,以特有的默契互相包容。
一起外出的话,也是林格一个“交悍匪”,丝毫不顾忌外人眼光。路过放她喜欢歌曲的店铺,她就声跟着唱,或者来一段即兴solo,人来人往的景区里,她拍照时也舒展到好似这是独属于她的舞台。
林格遇到谁都侃,就算是路过一只狗,她也聊上几句。
每次林格“强悍交”的时刻,林誉之都默默地站在角落,要么看书,要么给她拍几张照,并做手势禁止林格靠近。
走出一段距离了,林格才问林誉之,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林誉之淡淡说,疯子站一块儿太丢人了,出门别说你是我妹。
一边又递过去相机。
“看看这张,拍的你还挺好看。”
——这些她无比心的瞬间,在分手后的回忆里都成了缓慢的割肉刀,一点点凌迟她敏感的,
林格在出租车上睁眼睛,看向玻璃车窗外人来人往的人。
她想,或许过段时间,又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林格在十二点整按响门铃,在门口等了不到两分钟,林誉之楼下下来,亲自帮她门,拎李箱包。
“改天去物业那边,你面容信息录上,”林誉之说,“下次忘带门禁卡也方便。”
林格说:“不用,反正过段时间我就搬走了。”
林誉之倾身,按了电梯按钮。
“不录也,”林誉之说,“看到那个呼叫面板了吗?按下面那个警卫的标记,我不在家的话,他们也帮你门。”
林格说:“我过段时间搬走。”
电梯门缓缓合上。
林誉之一动不动,看着电梯上的那个标记。
良久,他叹气:“你一定要这样伤我的心吗?”
林格说:“我哪里伤得动您。”
“你这样忽然不理我,”林誉之说,“我很难过。”
“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林格说,“我不吃你这套。”
“不是装可怜,我是在讲事实,”林誉之侧脸,看妹妹的脸颊,“哥哥错了,向你道歉,好不好?”
林格说:“错在哪儿了?”
“错在妹妹的管控谷欠过盛,”林誉之说,“也错在不该用那种恶劣的态度妹妹争吵。”
林格抬头。
她其实轻而易举地林誉之身上看到时间流逝的痕迹,他的皮肤,已不再像高中时候一样,完全看不到毛孔的细腻;他的眼睛也不再干净透彻,手掌上有多处劳作后的痕迹;肩膀宽厚,肌肉结实——
他已她刚始喜欢上的干净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性。
人不是一成不变的。
林格说:“还有呢?”
叮——
电梯门。
林誉之叹气:“饶了我吧,格格,你知道,我这个人好面子,给我留一点做哥哥的尊严吧。”
林格不吭声。
她其实隐约感受到林誉之的情绪,他们都在竭力去小心翼翼维持好做为“兄妹”的秩序。他们其他人不同,没有“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这样的后退一步,没有血缘的两个人,倘若不启恋情,“兄妹”还是他们亲密关系的遮羞布。
他们都知道未来几乎不可。
周围亲戚朋友的视线,年迈父母的期许,他们常年累月以兄妹想称,还有那秘密的、充斥着浓重体,液气味的地下情。
林格都不确定有没有爱的“地下情”。
林格说:“那你以后不要再管控我的交友。”
林誉之问:“哪种交友?”
林格说:“两种都有。”
“你说的是哪两种?”
“你现在心里面想的那两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来一回,你来我往,不动声色地将感情默契地踢来踢去。
林誉之用钥匙打入户门,侧身,示意林格进去。
“我很关心你,”林誉之说,“我知道你很通透,一些事情看得都很轻……没关系,追求快乐,这样很好。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会被一些人欺骗。”
他用尽量文雅的词来冲洗掉语言本身的冒犯。
林格说:“你是怕我被男人骗,上床?我还没那么笨。”
林誉之笑:“,你很聪。”
聪到会他骗上,床。
林誉之没说,林格也猜得到。
他一定想要这么讲。
林格在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