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谎言
铢必较地也咬了回来,最终埋首于林誉之脖颈,问开不开心。
林誉之说开心,这是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多奇怪呀。
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记性不太好的林格,却还是容易因一句话想起林誉之。
她都怀疑自己是否患了“超忆症”。
事实上没有。
林格在电梯里等待的时候才察觉自己弄丢了唇膏,还没等她打电话,王霆主动打给她,告诉她,说唇膏在车上——或许是她取手机时不心掉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霆约她明天中午一同吃饭,届时把唇膏还给她。
林格说好。
叮——
电梯门开了。
林格手中的手机还没放下,就看到坐在换鞋凳上的林誉之。穿着出归来的黑色风衣,坐在上,微微眯眼,看她,笑:“回来了。”
林格叫了一声哥。
林誉之看她手机:“谁打电话?”
林格说:“王霆。”
“嗯,”林誉之颔首,“王阿姨那个胖子?”
“现在不胖了,”林格纠正,“你们见过,忘啦?”
林誉之说:“可能太晚了,我有些记不清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林格说:“路上堵车。”
谈话间,林誉之抬手,自然而然地去接妹妹的包大衣,林格的包还开着口,东西乱鸭鸭地堵在开口处。顺手合上包盖,啪嗒一声扣好暗扣:“怎么还时候一样,丢三落四——没丢东西吧?”
林格去解指纹锁,握紧门把手,打开:“也算没丢吧,今天掉出来一支唇膏。”
“幸好是掉出来的,”林誉之拎着东西,跟在妹妹身后进门,灯光在睫毛上落下柔光彩,眼睛隐在黑暗中,笑着说,“有些男人,想故意创造机会接近女孩子,会故意偷了她们的东西放在身边,届时打电话联系女孩子,一边提醒——证明自己拾金不昧,一边又约女孩子吃饭,创造进一步的接触机会。”
林格愣了一下:“啊?”
“不过现在没人用这么又油腻又下三滥的方式了,”林誉之笑,“也就一些幼稚的男大学生用一用。往好听了讲是争取机会,往坏处讲就是偷盗借机骚扰——喝水吗?”
林格下意识问:“什么水?”
“解油腻的莲子芯水,我刚才出门前刚煮好的,”林誉之说,“你最近不是失眠么?喝莲子芯水最有用,安神顺气。不像奶茶那么甜,那么多添加剂,也不会像茶那样影响你的正常休息。”
林格说:“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失眠?”
“昨天吃饭时说的,”林誉之微笑,“忘了?”
这样说着,去了料理台前,给林格倒了一杯。
莲子芯是晒干的,冲泡后有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香味。
林格想不起自己有没有同林誉之提到失眠这件事,只杯子捧在手中,低头细细嗅,问:“哪里来的莲子芯?”
“去年我去了一次扬州,在以前我们常去的那个婆婆边买了莲蓬,回后剥出来的,”林誉之说,“莲子煮熟吃了,这些莲子芯,原本想晒干了送给林爸,血脂高,最适合喝这些东西。不过后来忘了,今天才想起——你真有口福。”
林格喝了一口。
味道的确清雅,明显尝出来的鲜,她怔怔:“你去年回扬州,爸妈都没我讲。”
“其实们也不知道,别怪们,”林誉之说,“怪就怪我,那个时候,我还没调整好心态,也不知道该怎么你。”
林格微微侧脸:“现在想好啦?”
“想好了,”林誉之含笑,“不会改了。”
林格近期常常有些恍惚的错觉,似乎自己又回到了林誉之刚开始的那个阶段。她自己都不好形容那兄妹不是兄妹、情侣又非情侣的氛围。们之间从没有光明正大的表白,始终都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两人都把“发生关系”视作一件最能表达爱的方式,在身份失衡的密闭空间中,清晰明白彼此是人,却又急迫地依靠做,爱来尝试摆脱这些强力约束。把方自己都弄死一般地暴烈爱,一如即攀上最高峰时的急切,妄图通过最终点炸开的烟花失态浪潮来掩盖一切的苦恼。好像只有在大脑完全空白、宕机之时,们属于兄妹的记忆才会完全清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时候的林誉之别别扭扭的,一开始都不开灯,好像不想让她看到哥哥的身体。这掩耳盗铃的做法同样发生在林格身上,她不许林誉之叫她“妹妹”,她也不愿意叫林誉之为“哥哥”。
口不言,目不视,耳不听。
似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