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打一场
素鹤即迎上前,道:“两位都回来了,怎不见寂人?” 槐尹乍见素鹤此时对邹寂人的称呼,心里咯噔一跳。却是面上不露分毫,起身带着碎玉人与两人见礼。 缺云子看看门口人来人往,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道:“咱们坐下再说,别挡着人家做生意。” “也好,前辈请。”素鹤侧身相让,待两人越过,才和槐尹、碎玉人一起回到座上。 缺云子一坐下,即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过后抹了把嘴角,道:“我们是分头行动,想来他是要慢些。” 云行雨接过水壶,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垂眸道:“他现在伤势痊愈,便是遇上什么事,自保应是无虞。 你去了瑞锦宫,可有什么发现?” 素鹤闻言,道:“抚灵阁的义室发生大火,停放在里面的尸体,都被焚毁殆尽。” “怎会如此?”倏然,槐尹大惊失色。 碎玉人看他手撑桌面,把一应杯具晃的东摇西倒,霎时老大不乐意。嗔道:“你干嘛?就不能坐下好好听百里大哥把话说完吗? 担心浥姐姐的也不只你一个,你这样是想干嘛?” 槐尹被碎玉人呛了一顿,脸上有几分挂不住。但碎玉人说的也没错,自己确实失态了。 遂悻悻一笑,道:“我……我那不是着急上火嘛,唉?那后面怎样? 如此一来,岂非与轻尘不利?” 说罢,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坐下,心里则是七上八下,暗道素鹤不会因此与他生出什么嫌疑吧? 素鹤将倒在桌上的杯子扶好,才慢条斯理道:“事情也未到那一步,这件事虽然来的突然。 至少可以证明此事背后另有其人,且勇王以亲口表明浥姑娘乃是小周庄的证人。 如此,名义上总归是要好听几分。” “你这么说也对,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总不能见轻尘一直待在瑞锦宫,那和软禁有什么区别?”槐尹道。 “此事,就要前辈、云兄还有寂人近日探访的结果。” 缺云子摆手,一脚踏在凳子上,道‘:“别提了,老头子我出去跑了一圈,什么消息也没有。 问最近可有什么神秘或奇怪的人出现,也说没有。” 说起来,他就觉得晦气。怎会有人什么痕迹都不留下?十里八里,居然没半个人察觉。 素鹤沉思片刻,又看向云行雨,道:“云兄那边可有收获?” “未曾。” 他是化作游方大夫,打着为人免费医治送草药的名头,挨家挨户去打听。结果,当地的居民据说最近太平的很。不是他去问,他们都不晓得小周庄被人屠尽。 看素鹤眉头深锁,他道:“你可以再等等寂人,或许他那边有收获。” 素鹤颔首,道:“也只能如此。” 说罢,招来小二,点了几道菜,让众人先吃着,他问过邹寂人去的方位后,便自去迎一程。 槐尹见他如此,便琢磨着同他一起去,被缺云子一筷子敲在手背,道:“去什么去?有饭有菜还管不住你两条腿?” “我那不是不放心。”槐尹被打的心头冒火,却也不能真的和缺云子翻脸干嘛,只能小心的赔笑。 缺云子懒得理他,给碎玉人添了几筷子菜,道:“多吃点,看把你给瘦的。 有些人啊,你别理他。有事,爷爷给你做主。” 碎玉人低头红着脸,死命扒碗里的饭。就是脸皮薄,心事被戳穿了,连菜都不敢夹。 还是缺云子看不下去,出来打圆场。 云行雨是彻头彻尾贯穿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做个身外人。 问一句答一句,不问不答。饶你聊的红红火火,他自惬意喝他的白开水。 槐尹明里暗里试探了几次,发现云行雨这个人油盐不进,且防自己防的滴水不漏。 要从他这边做突破口,委实太难。 正沉思,缺云子忽然道:“咱们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怎么还不见他二人回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回,云行雨自水杯上移开视线,道:“圣手与他相识也非一日两日,何不暂且宽心?” “这……”缺云子陷入沉默,云行雨的意思他自然懂。素鹤若是连目下的都应付不来,遑论其他? 唉…… 另一头,素鹤先到了小周庄,看看四下无人,又往北面赶去,照缺云子所说,邹寂人应是在那一块。 殊不知,他忧心邹寂人安危时。邹寂人也实实在在掉在危险之中,好死不死的和林卯遇上。 林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