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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先生,昨天有人在赫灵大学进行枪击,应该是冲着李隽去的。” “开枪的人什么来头。” “不确定,但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既然已经有人想对他下手了,悬镜,你们为什么还没动手?” “竹先生,我们之前还在观察情况,他身旁那个人我认识,姓张,是个警察,所以我们不敢靠得太近。” 因为那人除了是警察,也是个……疯子。 竹生郎拿起茶杯,对着茶水表面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一言还未发,对面名为悬镜的男人瞬间冷汗直下,忏悔道:“我们应该早点行动的,连同那警察一起解决。” 竹生郎抿了抿茶水,皱起眉,不悦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杀警察了,你还嫌最近镜门的事情不够多吗?” 悬镜在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幸好竹生郎没让他真的去杀张肆玉,他对张肆玉那张脸的恐惧,已经到就连说出要杀她这种话都感觉到大逆不道的地步了。 “是,是我愚钝了。” 悬镜低头道。 竹生郎抬起头:“不过也好,鹬蚌相争,或许正好免了我们的麻烦。” 悬镜试探道:“那我们现在,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竹生郎喝了几口茶,将茶杯放在一旁:“叫几个人,先盯住他们,一旦找到时机,立即解决。” 悬镜不解:“立即解决,但我们之前……” 竹生郎道:“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在火烧到我们这里之前,必须尽快遏止火苗萌芽。” 他也没想到只是失踪了一个岚安区的女人,能让调查局也插手其中,更没想到镜门一个底层的蠢货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越过上级,偷偷联系了李隽,让调查局把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这是苦蛇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竹生郎:“等另外一批人先动手,他们如果不动手,引开那警察,想尽一切办法让李隽永远没有安稳的地方可停留,只要他暴露在阳光下,另一批想杀他的人自然就会出手了。” 他摩挲着茶杯的花纹,静静道:“我们要的只是结果,过程怎么样,不重要,李隽的命他们想收,就收走吧。” 悬镜点头应是,但悄悄冒出一头冷汗,道理他都懂,可李隽旁边的张肆玉怎么引开,拿命引吗。 “我明天在沥濛餐厅还有生意要谈,不是重要的事情别联系我,自己做决定,必要的时候,可以找月门。”竹生郎道。 苦蛇镜花水月四门,各自负责不同的产业,镜门主金融,因为竹生郎的关系,还经营着所有明面上的产业,花门主情/色,水门主药物,月门主暴力,各司其职,互通有无。 悬镜眼神动了动,低头道:“是。” 悬镜从竹生郎处离开后,来到西街一个酒吧背后的仓库,一进门,一个龇牙咧嘴的怪物突然窜出来,差点没把他吓一跳。 “悬哥。” 来人热情迎上来,得到悬镜一个白眼。 “让你别往脸上文这种丑图案,镜门的档次都被你拉低了,搞这种鬼一样的文身跟豪罗那群文盲有什么区别。” 打招呼的男人有点委屈:“可我就叫鬼镜啊哥。” 悬镜哪管这些,在上司那里受的委屈就是得找个人转移一下,他看向一旁还在半躺着跟人网聊的破镜,骂道:“一天到晚聊聊聊,不怕对面是同行。” 破镜举起手机,无辜地跟鬼镜对视一眼:“发/情期吧他?” 鬼镜茫然地摇摇头。 悬镜看了内部一眼:“人怎么样。” 破镜收起手机:“刚打掉第十颗牙,一把鼻涕一把泪保证自己没有下一次了。” 悬镜走到在地上蜷成一坨的小刀面前,闻到一股腥味,皱了皱眉。 “人还能动吧?” 他俯视着地上的小刀,对一旁的鬼镜问道。 鬼镜道:“哥,你来得巧,我们还没来得及把他腿打断。” 悬镜闻言,踢了踢小刀的腿,后者缓缓抬起头,露出鲜血淋漓的面颊,浑身发抖地看向他。 “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是办得好,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想不想干?” 悬镜问道。 小刀立马趴着转过身,在悬镜腿边含糊不清道:“我干,我干。” 悬镜点了点头:“去帮我盯个人,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汇报给我,明白吗?” 小刀埋着头,忙不迭朝地上点着头。 悬镜满意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