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
。 有点像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她摸摸鼻子,结合着凭空掉头皮的事例,此命案与怪力乱神有关也说不定。 “王姑娘,借借你的烛台……”她甫一转身就见卫修珩在一旁,他此刻发梢已晾干了,根根分明的长发服帖得垂在肩头,神色淡淡。 一团幽火骤然现于他掌中,他说道:“用我的。” 幽火毫无温度,然而火性刚猛,乃功底深厚之人方能使出。 司锦呆住,没想到看他阴冷得没有人模样,还病恹恹的,居然也是修士。 耳边响起王瑜的尖叫:“卫公子,你竟也修炼,真真巧了!” 卫修珩装作没听到,蓝绿色的火团随着他的操控向井下出发,仿佛知道司锦心中所想的那般照亮了井壁。 井壁爬满苔藓,湿滑无比,一条血迹蜿蜒而下,在深处消失,司锦不顾掌柜劝阻,仔细地望了又望。 幽火下降得慢,方便她瞄清每个角落,不多时,她突然道:“停!” 王瑜辨认了番,叫道:“有洞!有洞啊!” 立刻围上来一圈小厮争相探看,胖掌柜张开双臂,竭力维持着现场秩序一边道:“纵是大发现,不深入调查也没用呀。” 司锦跃跃欲试,她膝盖抵着井沿,差一蹬就下去了,毛遂自荐道:“我下井。” 不止她,体内灵海的怨念白烟也在蒸腾,正道飞升的凛然正义真不是盖的。 卫修珩不假思索道:“我也去。” 怕她误会,他顿了顿,传音入密又加一句:“你死后债务就追不回来了,你若执意要做,我便时刻监督你。” 千两白银掷在水里都能听个响,她死了他的账就没处讨了。 司锦没理由反驳,可她喜冷的体质特殊,跟他一道,搞不好得多尴尬。 她又嫌弃起原身好死不死学个滚烫的害人禁术。 怨念白烟自知有错,默默地缩小。 王瑜一听卫修珩也去,担心的心情烟消云散:“卫公子……不,卫道友法力高强,能护着你便好。不过有他在,你不用亲自下去吧?” 一男一女,总让人不放心啊。小锦妹妹性子好,但卫道友脾气那么臭,她容易吃亏啊。 “倘若有事发生,我需要接应。”他扎起广袖,比纸还白的胳膊闪瞎了她的眼。 司锦附和道:“我也修过一些术法,应该不会拖卫公子后腿。” 胖掌柜不停地说着感谢,这么糟心的事还得由客人置身于险情,他感激得很,喊人取来一卷麻绳,说道:“多系几个结再下去吧,遇到危险请用力拽绳子,我们会立刻拉你们上来。” 司锦协同他把绳子放入井中,粗糙的质地硌得疼,原身在万延宗时冷水烫水都碰过,却依然养护得当,细嫩的指节摩擦得痛了,放完绳子一看,手心已经红彤彤一片。 体质虽娇气了些,好在十分耐造,皮也不见破,她拍掉灰尘,眼神在卫修珩身上游离一瞬:“谁先进?” 他在众人面前施法亮出实力,想必对自己很有信心。 在真正领悟技巧之前,司锦还得继续韬光养晦,这世界弱肉强食,不能把底牌大招全交了。 卫修珩掂量掂量麻绳粗细,随后腾身而起,一道黑影闪过,再见他,他已借力半挂在了井壁上。 他单手抓着绳子,说道:“我先。” 人都进去了还说什么谁先谁后,她扯扯嘴角,用臂力抓紧绳,翻身入井,动作潇洒自如,瞧着颇有几分练家子气息。 “好,要是有情况就将绳子猛拽。”胖掌柜架好滑轮,向他们比了个手势,表示一切正常。 随着绳索下滑,她逐渐听不到岸地上的人声,井口在眼中越来越小,安静得只剩脚底的水声。 若没有卫修珩的幽火照亮四周,就算是她也要害怕了。 思及此,她壮胆似的叫他:“卫公子?” “在。”低沉嗓音灌入耳中,多少安抚了她咚咚跳的心脏。 去藏着尸体的井,犹如一场探险,她就像个探险博主,满腔的紧张刺激,自从初中里与同学去废墟酒店探险过以外,她再无类似的经历了。 好兴奋,卫修珩抬头便能仰视她的迷之笑容,他不解道:“你不怕吗?不怕鬼,和妖?” 未遭受妖鬼毒打的司锦根本不晓得怕字怎么写。 原身法力不输旁人,她坚持练左手剑法,现在也能快速出招,练了这么久,正愁没东西跟她对练。 司锦说道:“肆意玩弄他人性命,暗室欺心,有何可怕?依我看,就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