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在林间散步时畅聊的话题是?
了拽白绫,示意自己听到了。 玖玉珏也轻轻摇了摇拴在手腕的白绫,“可在下还有一问,如果有人追求的是死亡本身呢?” “哼……你是说自戕吗?”她奋力地在山坡上迅速地前进,“怎么,公子对自戕有兴致?”她微微讥讽地说道。 “倒不能说没有吧,”玖玉珏摸索着摘下了写着“怒”字的酒葫芦,“世事难料啊,说不定哪天就会想着一了百了吧?难道姑娘就从未想过?”他轻轻弹开葫芦塞,喉结上下滚动着喝了几口。 花玲珑抽了抽鼻子,这酒的味道实在撩人,“我看公子倒是有不错的自戕方法,细细想来,醉死应该是个离痛苦相当遥远的死法了吧?”她轻笑着说道。 “姑娘高见,”玖玉珏苦笑了一下,“只可惜,在下倒也不是自夸,”他又喝了一大口,夸张地哈了一口气,“在下的酒量还算不错,所以大概不能醉死。反倒是那宿醉的滋味,啧,才真是令人生不如死啊。”他夸张地摇了摇头,把酒葫芦挂回到腰间了。 “那只能说明你不是真的想死吧。”花玲珑依旧径直前行,丝毫没有回头。 月亮升的更高了,她雪白的长发如同银色的瀑布泼洒、映照着同样银色的月光。 “或许吧,”玖玉珏被她发丝上的月光晃得有些愣神,“那姑娘倒是说说,什么叫‘真的想死’?” “嘻嘻,小女子哪里知道?这话题本就是公子提起来的呀。”她咯咯笑了起来,“不过呀,总有些人是在主动追寻死亡的吧?比如你们除妖师,在很多妖怪看来,就是一群寻死的人呀?” 玖玉珏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左手不知不觉握住了剑柄,又随即松开了。 “啊哟,”花玲珑听他叹气后久久没有吭声,暗道不好,“自己怕不是说错话了,可他师父的死又不是自己害的……但自己之前给他疗伤时,大概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了?所以还是自己的错?哎,这可如何是好啊……”她想到这一层,愁眉苦脸了起来,恨恨地揉起了自己的头发。 玖玉珏本已低垂下去的脑袋,因这沙沙的挠头声而再次抬了起来,看到她玉葱般的手指在发丝间绕来绕去,却哪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担心?还以为是自己突然不搭腔,让对方心生不快;又或是这林间山路意外地长,久久看不到洛水河市,让她心浮气躁? “别想啦,我只是在担心你而已。”花玲珑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要是保镖,或者说随从,哎!总之,要是你不快点打起精神,我可没法自己独自走到那上洛河市呀。”她抬起手腕拽了拽白绫,“我觉得呢,人不能选择出生的地方,这确实是无可奈何,但死地,却是可以好好琢磨一番的呀。” 她越说越开心,最后甚至手舞足蹈了起来,林间小路渐渐变得开阔了起来,眼见就要到达这小山包的山顶了。 受她的语气感染,玖玉珏也跟着微笑了起来,步子也加快了许多,两人间的距离也迅速拉近。 他几乎就要与她并肩同行了。 树林越来越稀疏,刚刚还只能透过缝隙、时不时在她秀发上闪烁的月光,这会儿已经肆无忌惮地泼洒在两人的身上。 似乎有声音隐隐从山的那一侧传来。 他没注意到她的竹筒已经颠倒了上下,露水的那一端在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干涸了。 就在眼前了,一阵劲风从山顶猛地吹了过来,她纷飞的头发拂掠到了他的脸上。 终于,玖玉珏闻到了一股令人沉醉的花香……以及其中夹杂着的,无比浓郁却又带着香甜气息的血腥味。 他猛地握住剑柄,右手握住白绫捏了个剑诀欺身而上,顷刻间绕到了花玲珑的左前方。 ”嘻嘻,公子,怎么这么着急?就这么想和小女子我一起欣赏这山顶的风景嘛?“ 花玲珑双眼红的发亮,双手箕张着扣住了他的肩膀。 玖玉珏痛得忍不住龇牙咧嘴,她看着他痛苦的神色,张开嘴巴开怀大笑了起来。 一股鲜血顺着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紧接着,那张嘴巴狠狠地冲着他的脖颈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