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汹涌
南宫颐摇了摇头,“这孩子,又不服气了。” 闻熠闭上眼,“这对无期也好,他一直心高气傲的,来个人打击他挺好。” “你觉得,晏泽宁这些话是真是假。” 南宫颐沉思了一会儿,“话可能作假,但修为作不了假,至于话的真假,我派人去一查便知。” 闻熠满意地点头,然后又道:“晏泽宁有意与我们交好,要不然,不至于把底细透露出来,把在乎的人也透露出来。” “那他……算是自己人了吗?” 闻熠睁开眼睛,“等他真正变成元婴真人,再试一试他的态度吧,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就有太多人拉拢他了。现在认为他是自己人,还是太早了。” “但他就算是到了元婴又如何,没有家世资源,他没有进一步的可能了,只会被我们拿捏住。” …… 晏泽宁回到阙夜洞时,池榆正饿得不行。 晏泽宁早已辟谷,洞中自然没有吃的喝的。一见晏泽宁,池榆便哭诉道: “师尊,我快饿死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个凡人啊……” “怎么可能忘了呢,”晏泽宁笑着说,“你也不必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瞧,桌子上。” 池榆看向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桌好菜。她立刻坐下,埋头吃饭。 晏泽宁坐在她旁边,问她: “今天的书看得如何了。” 池榆听了,咳嗽了两声,差点被噎住。晏泽宁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递上了茶。池榆接过去喝了,放下茶杯,说着: “师尊,我正想说这个。就那本书,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书?” “就……那个教女子言行举止的书。” “是那本书啊。”晏泽宁看着池榆,“你学得如何了。” “师尊,”池榆五官皱成一团,“我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你让我说话做事都要换一套,真的太麻烦了。我能不能不学,我这样也没碍着谁。” “池榆,”晏泽宁劝道:“多跟书上学学,也没坏处,你有些时候,的确出格,而且奇怪,你得改一改。你以后出去就是我这一脉的大弟子,言行无状可不行。” 池榆眼珠滴溜溜转着,靠近晏泽宁,低下头小声说:“那我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池榆,”晏泽宁皱眉道:“你这种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言行举止皆由心生,心里不认可,光学那一套皮有什么用呢。时间长了,就会露馅的。” 池榆嘀嘀咕咕,“那我本来就不认同啊,你非要我学那一套,我学了皮毛给别人看已经很不错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心甘情愿。” 她拉着晏泽宁的袖子,腆着脸笑道:“我知道师尊是为我好,不学着点出去会吃亏的。学我是会认真学的,但私下里,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我散漫点也无妨的。” 晏泽宁抽出袖子,“多说无益,我自会找人来教你。也会定时检查你的学习情况,你好自为之。” 两天后,晏泽宁真给池榆找了两个教习姑姑。 对着两个姑姑严肃古板的脸,池榆找回了上班主任课的感觉,只是教的内容,池榆实在受不了。 时值正午,池榆手支在下巴上不停点头,昏昏欲睡,昨天晚上她被那两个姑姑逼着顶着碗站了两个时辰,站得她腰酸背痛。这样一来,不仅睡觉时间不够,而且睡得也不好。 她眯着眼,耳边全是姑姑的声音,“固颐正视,平肩正背,臂如抱鼓……” “啪!”一道鞭子打在池榆书桌上,惊得她睁开了眼。 “池姑娘,”姑姑说,“晏真人对你可是抱有极大的期望,他告诉我们,千万不可对你有一丝松懈与纵容,要不然,苦的就是我们了。这一道鞭子,也实属无奈,还请池姑娘认真听着。” 池榆抓住头发,心中烦躁,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姑姑却道:“池姑娘这个动作,也千万不要再做了。” 池榆深吸一口气,放下抓头发的手。 之后认真听着这姑姑说的每一个字。 晚间,饭桌上,晏泽宁问着池榆今日的学习状况。 池榆只当听不见,气鼓鼓地吃饭。晏泽宁连问了三次,池榆就盯着饭桌上那几道菜,当旁边没有晏泽宁这个人。 晏泽宁声音低沉,“你就是这样学的吗?待人接物没有礼仪可言。” “我也不必问了,你学肯定也学不好。以后学习的时间再多加一个时辰吧。” 池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