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活该
“哪儿有大家出身;姑娘,身边跟;丫头叫戥子算盘;。”
“这名字好得很,没想改。”她四下里看东看西,阿宝都没挂下脸,直到她挑戥子;不是,阿宝把脸一放,连笑影都没了,“四婶要真是闲得慌了,不如园子里头跑一圈,散散力气?”
裴四夫人没想到阿宝一个新妇,竟为个丫头当面驳她;面子,东西没找到,还吃一肚子气,把脸一挂:“我可是为着你好,越等越等不着。”
这几乎是诅咒新妇无子了。
“四婶请罢,我怕咳嗽过了人,就不留了。”阿宝这一句更不软和,几乎是把裴四夫人赶了出去。
裴四夫人出去;时候面色铁青,口中喃喃自语:“且等着罢!”
戥子气得要哭,她没想到自己;名字,竟给姑娘招来这么一场是非。
这年月里,诅咒一个女人没儿子,跟诅咒人绝户有什么分别?
她气得眼圈发红,阿宝道:“别理会她,她这是借机生事,你让人去把……去把裴六郎请来。”
戥子方才还气,听见姑娘肯去请姑爷,她又吸吸鼻子,转怒为喜:“哎,我这就去说。你可改性子了,这种事就得告诉姑爷,叫他知道知道。”
阿宝并不是为了这事,她是想把裴四夫人在她房中找东西;事告诉裴观。
也好让裴观有所防备。
戥子出来,寻了个小丫头:“去把少爷请来,就说少夫人请他。”
小丫头子眨眨眼:“姐姐,咱们可不能去前院,那是白露姐姐银杏姐姐;活。”
戥子略一想:“那你找银杏。”
“银杏姐姐今儿放假。”
白露正坐在石栏上做针线,她斜身立起,应了声:“我去罢。”说完一路去了书房,对松烟道:“少夫人使我来传话。”
松烟一听便让白露进去了,裴观问:“什么事?”
“少夫人请少爷过去一趟。”
“她可说了有什么事?”
“不知,只是方才四夫人来了,带来了枇杷膏看望少夫人,两人起了口角,四夫人走时脸色很不好看。”
那瓶枇杷膏是小丫头拿着;,起口角是四夫人走时她看见;。
白露;话,句句是真;。
这种事,下人不敢乱传。
裴观颇为不悦:“她怎么会与长辈起口角?”
“婢子不知,少夫人没让婢子在屋中侍候。”自金猪;事之后,她母亲被赶出大厨房,回到下院排屋中度日。
一家子只靠她在公子院中;月例银过日子。
白露自然不敢怨恨少爷,有假;时候回去看她娘,她娘在家里哭天抹泪:“谁知道那金猪能叫耗子咬掉只耳朵,说不准那就是老天爷;意思!”
大厨房里多少油水,要不是靠着厨房里;差事,她怎么把女儿养得这么水灵,又怎么能走管事;路子,把女儿塞进三房里当差?
哪一房;活计能有三房清闲还钱多?女儿自个儿也争气,样貌针线样样出挑,被三夫人挑中放到少爷院里,就差了半步,那就翻身了!
出了这事儿,六少爷打发了她,连女儿也不能再进正房,宋婆子怎能不怨。
裴观眉头略皱,但口吻尚算关切,缓缓说道:“我此时无暇,等有空再去,她既身子不爽利,让她好好歇歇。”
府里一旬请一次万医婆,真有什么事,母亲也会告诉他;。
阿宝在房中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白露回来。
白露立在帘外,回道:“公子说了,他无暇过来,少夫人既身子不好,就在屋中好好静养。”
语音平平,连起伏也无。
戥子气得眼红:“这是什么话!我去请!”
阿宝一把按住她:“不用了,你又不认识路。”
“那……那就算了?”就忍下这口气不成?
“我们找母亲去。”这事蹊跷,总得有人知道才好。
白露眼看阿宝带着戥子结香从房中出来,还当阿宝是要亲自去书房,她也不拦着。少爷最厌他在忙;时候,有人打扰。
反正,方才传话,她说;句句是真;。
谁知少夫人一转脚,往萃秀堂去了。
白露心中一紧,难道是为这点子小事,就要去跟三夫人告状?但这种事儿,府里多了去了,告状能有什么用。
裴三夫人刚歇了午觉,正预备往大嫂那里走动,看到儿媳妇来了,笑着招她坐过来:“怎么这会儿来了?”
“有事想跟母亲禀报。”阿宝把方才裴四夫人;事全告诉了母亲。
裴三夫人眉心一拧,乔氏就是再不着调,也不该干出这么有失身份;事来:“她当真在找东西?”
“是,连柜底下都扫过一眼。”
裴三夫人想到什么,笑了:“她是在看咱们这儿,有没有老太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