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死
眼。 秘阁内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中书令抱着太子的尸身,老泪纵横,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一劫啊。 “是龚栎,属下查看了伤口,断断不可能是薛将军。薛将军也是一刀致命。薛将军身手在下也领教过,若不是毫无防备,不可能被一刀致命。且属下去指挥使的路上,遇见龚将军刚走不远......” 一个老太监敲敲门:“中书令大人,阿左侍卫来报。” “让他进来。”中书令含着泪整理了一下太子的衣服,看到白色云锦衣襟上大片的鲜血,嘴角忍不住颤抖起来。 “禀中书令大人,北宫门已破,是龚栎这个逆贼打开宫门,属下已将他诛杀!但......”阿左想起北宫门的战斗,禁军和北蛮人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厮杀,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老夫知晓了!”一夜之间,中书令似乎苍老了不少,他放下太子,下令道:“太子薨了,现在也去不得皇陵。你二人要护送太子出城,定要、定要送到建康去,让陛下和皇后安排。” “属下和阿右护送中书令大人一起走吧.......” “我还有何颜面朝圣啊!!我又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啊——”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对自己的自责。 “你们快走,见到圣上,说老臣与西京共存亡,绝不苟活!” 阿左和阿右对视一眼,两人便齐齐的拱手告退:“属下领命。” 阿左抱起太子的尸身往外走。 外面准备了一个装满冰的马车,安放好太子尸身后,两人一个驾马车,一个坐在马车后方,朝南而下,几个禁军为他们在前方探路。 中书令又叫来了看守嫔妃的禁军:“传令下去,愿意自裁的,给些体面,赐酒。不愿意的,你们送各位娘娘上路吧。” “是。” 尚书令下完这道命令,拿出他刚问老太监要的毒药放在口内,这毒药会延缓发作,但只要咽下就断无生还的可能。 老太监在看到太子尸身后,便服下一颗,他也是服侍太子的,是眼见着太子长大的:“中书令大人,你与老奴不同。你还有皇后娘娘,这又何苦呢!” 中书令什么都没有说,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皇上的书房和群臣回合。 一刻钟后 整个西京已经被北蛮人控制,各个城门口都有北蛮士兵把手,西京陷落,但消息却被封锁着。 皇宫内混战终于停下了,从宫门口到大殿之上横尸遍野,大殿内群臣坐在地下,一个个都露出宁死不屈的神情。 宫外的尸首旁,除了有北蛮人以外,还有许多健硕的狼,它们不是在吃那些将士的内脏,便是在舔他们的血。 整个皇宫弥漫这浓重的血腥之气。 原本在禁军就处于弱势,这时候又来了一个身披狼皮,头戴狼骨的人,他一挥手,身后便蹿出许多只狼冲入战场。 这些狼似乎是受过训练,死死咬住禁军的脖子或者手臂。瞬间结束了战斗! “说!玄明靖去哪了!”书生瞪着眼睛,揪着尚书令的衣领发狂的追问,他狠厉的表情,让他整长脸都扭曲了。 “放肆!你这乱臣贼子!竟敢直呼圣上名讳!简直大逆不道!你竟然对北蛮人奴颜婢膝......” 尚书令骂声不断,官帽也掉了下来,头发凌乱,官袍也被拽的凌乱不整,他指着书生破口大骂,飞沫都喷出来,仿佛他骂的狠点,就能骂死他一样。 “我放肆?”书生一把把他甩在地下。 “我乃贤王之子玄重迟!我父王当日是怎么枉死的!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老家伙都参与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玄重迟手指着面前的几个老臣。 “我父王曾经可是很信任你的,尚书令大人!乱臣贼子?哼!你才是乱臣贼子!”说着还用手拍了拍尚书令的脸。 尚书令听到贤王两个字,脸上顿时僵住,就连玄重迟拍打他的脸都没有任何反应。 玄重迟转身走向宝座,得意道:“我今日就是来清算的,该是我父王的,我都要夺回来!”说着他摸了摸龙椅,直接坐了上去。 “当年若不是圣上仁慈,哪会有你的今天!只恨老夫没有先斩后奏除了你个祸患!如今你引北蛮人侵入西京皇宫,这引狼入室、积毁销骨的法子,你父王死也没做!”中书令阴沉这脸,纵使腿被打断不能站立,他依然对他一脸鄙视!对玄重迟,他绝不说“臣”。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父王!”玄重迟把一个酒杯猛地砸向中书令。 少顷,他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