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乱真
解释。 沈明嫣找的理由自然听不出问题,添宝亦听说过此事,不疑有他,交代了此处侍奉的宫人几句便离开了。 而此时,张公公推开御书房的大门,引着沈继业和周佑走了进来。 屋内坐着年轻的帝王祁珩,还有那位御前红人,“大病新愈”的首辅裴倾。 门扉扣合,沈继业与周佑扑通跪下。 “末将有罪,请圣上责罚!” 他二人才回京来,身上还穿着兵甲,这么一跪,呼啦啦地碰撞声响起来。 祁珩摸了摸耳朵,笑出声来:“二位将军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那俩人都不起来,两个武将嘴也笨,话也不敢等闲乱说,就这么跪着。 祁珩无奈地摇摇头:“朕让你们起来就起来,那调兵的事裴大人已和朕说过了,朕又不怪你们。” “剑风关战事告急,末将领兵,虽是为了迎战苍戎,但到底自作主张,是末将之过。”沈继业垂首请罪。 祁珩叹了口气,不得已起身从桌案后走出来,亲自将这两人扶起:“朕说了,个中缘由裴大人已经解释。这上京的虎符意外到了剑风关,倒正好替朕解了燃眉之急,这是好事。两位将军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末将不敢!” 这俩人哪敢居功? 虽不知道裴大人怎么解释的那虎符的来历,但他们接受了幽州平州驻军的援助不假,说不好听点,怀疑他们有不臣之心才是一个帝王应有的反应。 这时候还认了自己有功,除非是脑袋不想要了。 祁珩也不跟这俩执拗武将掰扯了,他也知道,虎符这事可大可小,但面前这两个人是万不敢称自己无罪的。 于是他转而道:“朕今日召二位来,也不全是因为剑风关的事。那战报已说得清楚了,朕不必再问,朕想知道的,是为何没有这块虎符,剑风关就守不住。关隘苦寒,沈将军,你说去岁收成不好,可朕瞧着平州的税可没少交啊。” 沈继业有些讶然地抬起头来,先没开口,倒是看向裴倾。 裴倾轻轻顿首,他才忽又跪了下去:“圣上明鉴!平州大族富商趁去岁收成不好,囤积居奇大肆敛财,关口守军靠捕猎填补。税当然不少,苦的都是平州下辖村落和关下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