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来自东京的委托5
成年灵之间幼稚的嬉闹后,松田像是被挫折击垮的破布娃娃,双眼无神的倒在沙发上。自来卷的短发更加蓬松凌乱。 诸伏景光整理了衣袖,修长又纤细的手指稍稍整理了自己的发型。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在单人沙发里的弥生,明亮的眼神里透露出几分快意。 很自然的和她挤在一个沙发里,拿走她手里已经空了的玻璃杯。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在她嘴角轻轻擦了擦。 弥生清澈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忌惮。 景哥,恐怖如斯。 “为什么这么看着哥哥?”诸伏轻轻地把手搭在弥生头上,顺着她的发丝抚摸她的脑袋。柔软的触感,就是想在抚摸动物幼崽。堪比七窍玲珑心的诸伏微微勾着嘴角,言语间尽是安抚。“哥哥不会惩罚乖孩子的,嗯?” 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恶魔低语的视觉感。 弥生如同在外遇到威胁的幼崽,警惕又惊讶的瞪大眼睛。浑身的毛都立起来显示威胁。 是威胁吧!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吧! 诸伏眼底闪过兴味,嘴角继续上扬。“怎么可能是威胁呢,这么说的话哥哥会伤心啊。” “景哥你会读心术?”弥生眉毛拧在一起,一脸的呆萌。压根没转过来弯,这么问不就是直接暴露自己的想法了吗? 萩原捂着肚子已经笑成震动模式。 救命啊……小弥生怎么时而聪明时而傻乎乎的啊。 小傻瓜,你景哥都不需要读心术。表情太明显了吧,就跟打牌的时候把每一张摊开放在桌子上给对家看一样啊喂。 “并不会。”诸伏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指着时钟。“还有一个小时你就要睡觉了。” “那我申请把这个鬼片看完!”弥生马上就被转移话题了,招呼着萩原研二关灯。拉着诸伏窝在之前和松田坐的位置上。 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而松田,被大家默契的无视了。此时一脸安详的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萩原坐在弥生左边,抽空看了眼幼驯染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八成是在计划着怎么报仇。 这种直觉就好像,孩子安安静静的那必然是在作妖。 大家默认的恒定规律。 影片继续播放。没过多久,萩原听到卫生间里隐约有水流声,黑暗中拍了拍幼驯染,两灵交换眼神。 一眨眼,松田消失。下一秒就在卫生间里。 在淋浴器上自杀的员工不见了,只剩下麻绳。 还不等松田做出什么行动她又出现了。走到淋浴器旁边打好绳结,端着凳子站上去,把绳子套在自己脖子上然后踢开凳子,挣扎着最后死亡。 期间淋浴器一直是打开的,灰白色的灵魂不断地重复这些动作。 一遍遍的死去。 松田脸上露出不适。因为生命是珍贵的,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并不觉得自杀就是懦弱的象征。但也不觉得自杀能够解决一切。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同,经历的事情也不同,造就的个体也就不同。 并不是所以问题都能解决,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有始有终。 对她来说死亡并不是终点,也不是结束。 松田看着对方第六次重复这些动作时伸手阻拦,但对方很快消散了。 带着一头雾水闪身出了卫生间,一个男性灵魂垂着头站在萩原身后低着头看着他。 松田和萩原几乎同时做出反应,击中那个灵魂,下一秒他也快速消散了。 影片还在继续,画面不断变化照在他们脸上的光亮忽明忽暗。 “我没有任何感觉,在他出现的时候。”萩原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幼驯染。 松田拿出一只烟,放在鼻子前嗅着。“之前他出现的时候我也是。” 弥生盘着腿趴在茶几上,看到诸伏一脸深思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叹了一口气。“看来大家都一样。” “真奇怪。”弥生晃了晃脑袋,电视中的剧情已经不能吸引她的注意了。 突然画面出现闪烁,影片已经不见了。却变成了室内的景象。 就像是投放在电视里的实时监控画面,弥生伸手晃了晃。电视里的她也伸手晃了晃。 萩原去开灯,但并没有用处。他转头说道:“门也打不开了。” 弥生叹了一口气,还有点不满。“真是添麻烦。” “小白~靠你了呦。” 她一脸坏笑。明显就是一副要干坏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