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
下脚,气冲冲地回到二楼房间,却看到房中多出了妆奁与华美的衣裳。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爹命人搬来的。 她气愤地摘下腰间佩剑,在房中舞起了剑,利剑将空气砍得哗哗作响。 程芷和衣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睡好,脑袋里总是惦记着逃跑。 隔天清晨,一声惊叫乍起,惊醒无数人的美梦。 程芷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起枕边的细剑冲了出去。 她循声撞开隔壁的房门,急道:“怎么了?发生何事?” 却见一个年轻的姑娘泪容满面,无助又悲切地望着她说不出话。程芷蹙起眉头走进房间,才终于看见了女子身侧躺着一个衣冠不整、双目紧闭的男子,这男子她也见过,正是新科状元崔嘉慕。 年轻女子泣不成声地指着崔嘉慕:“他、他......” 程芷眉头一紧,心想难道他没气了? 于是她也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快步过去查看情况,却见崔嘉慕的胸膛还有起伏,猜想是昨日醉了酒还未醒来。她松了口气。 女子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啜泣:“我的清白......” 此时闻声而至的众人将房门围了个水泄不通,程府护卫也很快到达,瞧见自家小姐无事,便又守回大门处。 门边的人们窃窃私语着。 “这躺着的不是崔状元吗?” “没想到崔状元也是风流人物啊。” “这姑娘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可是崔太傅的公子啊!” “这下得有多少芳心暗许的女子垂泪心碎啊。” 程芷靠近后就闻到一股酒气,于是拧着眉头嫌弃地用剑柄戳了戳崔嘉慕的肩膀,“喂,醒醒。” 崔嘉慕睡梦中感到不适后皱了皱眉,程芷用剑柄拍了拍他的脸,动作算不上轻柔,“快醒醒。” 崔嘉慕吃痛睁开眼,醉酒让他头疼得很。 见崔嘉慕终于醒来,女子哭泣的声音大了起来。 崔嘉慕晕晕乎乎醒来看见床头站着昨日见过一面甚至帮过的姑娘,他怔愣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他立刻扯过一边的薄被遮在身上,俊逸的脸上迅速染上红晕。 然而他终于迟钝地注意到床对面坐着一个伤心哭泣的陌生女子,他一惊,转头却又看见门口堵着十几个往里探头探脑的人。 他脸上的绯色瞬间退却,恼怒道:“你们是谁?怎么闯进我的房中来?都出去!” 而那女子哭诉道:“这是我的房间。” 崔嘉慕一愣,立刻道:“不可能。” 门边站着的小二看热闹不嫌事大,挤进头来说:“崔公子,这间房确实是这位姑娘的,您的房间在对面呢。” 崔嘉慕彻底愣住了。 目前的情形看起来似乎是崔嘉慕昨夜酒醉走错了房间,轻薄了女子。 程芷问:“这位姑娘,崔公子昨夜躺到你身边,你没有感觉到吗?” 女子轻轻抹掉眼泪,小声说:“我叫从霜。我昨日在外四处打听亲眷所在,忙碌一日太累了,夜里就睡得沉,没有感觉到任何动静。” 程芷眉头一皱,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惜没有抓住。 门边围着的人们又开始自以为小声但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起来。 “我猜是昨日喝醉了,所以崔公子才走错房间了吧。” “毕竟这里格局这么相像,走错也不奇怪。” “哎呦,可怜人家姑娘——” “这有什么可怜的,这可是四大才子之一、崔太傅之子、新科状元!” 崔嘉慕脸色白了白,他惊疑道:“不可能,昨日、昨日我分明记得我进的是我的房间。”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说:“我房间门前的盆景没有挂红丝绦,这就是我的房间。” “可这红丝绦分明挂在上头。”就站在门边的人们看了一眼身侧的盆景,红丝绦挂得结结实实。 从霜呜呜哭着:“我上京寻亲怎的这般倒霉,我可还未嫁人呢!” 程芷盯着崔嘉慕惨白的脸色片刻,说:“崔公子,可否说说昨日你是如何回到房间中的吗?” 崔嘉慕按着隐隐作痛的头开始回忆:“昨日夜里我与正阳他们吃完酒菜后,他们就都先回去了,我有些晕,便一个人在雅间中小憩了片刻。秋夜寒凉,我被冷醒后便想着回房歇息。于是我就从三楼下来,说起来,当时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程芷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