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己漂亮的模样也说不定。 “啪”的一声脆响只轻轻撼动颜华的脸,他整个人仍然愣怔,竟忘了躲闪。 萍萍无意之下抽中了颜华的左脸,倒像敲在了自己心上,震的那叫一个肝肠欲断。 “啊,你怎么不躲开?”萍萍没来由心中刺痛。 “咳咳咳.....”颜华没被打醒,倒被她的呼声所惊,猛烈咳起来,咳得头昏脑胀,眼泪呛鼻好不难受。 萍萍知道他曾患过胸膜炎,这两天颜华一紧张就咳,把她给急坏了。她慌忙绕到颜华身旁,轻拍着他的背部。 人活了十八年,萍萍绝对是打颜华最多的人物,甚至超过了其父母。 “咳咳咳,没事,我喝点水就好啦。” “.....” 萍萍左手紧捂着胸口,遮挡春光,关切说道:“不好意思.....你好些没?” 明明偌大的双胸如有若无地碰着颜华的臂膀,她却欲盖弥彰地捂着,这怎么让人受得了。颜华继续猛咳,眼珠还犹自往左上瞟,嘴里却安慰她:“没事,萍萍,你.....” “啊,你.....总是占人家便宜。”萍萍立马醒悟过来,瞬间大囧。她真的生气啦,丢下还在咳嗽的颜华而不顾,也不管女墙脏不脏,径自坐下,双手交叉环抱胸前。 颜华好一阵整理,急忙凑过骑上女墙,真诚道歉,“萍萍,你打我出气。” 萍萍懒得理踩。把头偏开,她还在生气。 颜华站起又晃到她面前,“对不起,萍萍,我错了。” 她继续生气,歪歪身子,又把头扭开。颜华继续晃到她前面,“好姐姐,别气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萍萍仍未消气,不再扭头,却目视远方,陷入了沉思。 颜华随即坐直,脚踏着楼檐,顺着她的目光远眺。 小城南郊半空骤然升起几束烟火,咻咻声不绝耳,嘭的炸开,开出无数朵绚烂的烟花,久久未静。 “.....好美!” 也不知颜华是在夸远处的烟火还是在赞赏眼前羞涩生气的花儿。 “萍萍,别气了,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烟花。” *** 烟花与颜华谐音,听起来无甚分别,实在太像。烟花华丽却转瞬消弭,而转身下楼的颜华竟把她孤零零丢下就离去,他会不会也是几分钟热度? 他并非是故意惹她生气,转身而去却是为了弥补无心之失,表达真诚的歉意。 今日凌晨时分,在小山之巅,夏夜晓风中,有个睿智的少年曾借故事大道炎炎谈起爱的理由,其中就有“望对了眼、相互欣赏、慕美之心,跟随感觉”之类。 刚才两人嬉闹胡戏,到底是谁在撩谁?又是谁望对了谁? 他们是相互欣赏吧,是两相倾慕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是夸她呢,还是真的在赞赏烟花的绚丽,又或者是一语双关? 颜华给人的感觉还不错,只是萍萍心底彷徨不安。 他时而会轻浮调侃于人,时而真挚表意,时而聪明绝顶,时而吊萌愚笨,也许他在人前都是这样子的,比如说,在那朵最炫目夺彩的桂花面前,在萍萍面前。 颜华的种种表现让萍萍迷恋。她对他有好感!这就是所谓的感觉吗?噢,这该死的感觉,让人无法控制的感觉,这些到底是真感觉?还是错觉呢? 噢,这个鲁莽而又细腻的少年现在正把烟花送到她的面前。 他上下楼跑的急,以至于双颊盈红,额头冒汗。他揣着粗气,满脸灿烂地笑着对她说,look,烟花—送给美丽的萍萍姑娘。 那种感觉像是要交给她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对了,他的名字叫颜华。 赳赳少年曾在她面前自夸:“颜华者华颜也,即锦衣少年,华服帅哥也。” 细细端详之下,他眉宇间英气横陈,眼里冒着聪慧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上扬,神态似温文尔雅又张扬不羁,颜华者除了华颜,独有的气质让萍萍倾慕。 他剪短了长发,曾穿着崭新的绿色背心,他略显稚嫩却尽所能安慰过伤心流泪的萍萍。 他发现萍萍留下了真的电话号码,迫不及待数度寻访于她。 他随身带着绿豆饼,只因她说过想吃。哦,还不止,他甚至备好蚊香、揣着钥匙,选中这块种有葡萄的花园,诸如种种是为奔赴蓄谋已久的约会而随时准备的。 是的,是为了与她的约会。 他曾耐心听她倾诉,即使她说的是另外一个男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