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
处的紫鸩读懂了她唇语,很不满。她知道的,像波多依曼这样的人,满朝有很多,她也偷偷杀了很多。 明明,能有今天,都是皇的功劳,沾了皇的圣恩,不懂感恩的人。过往的记忆残片令紫鸩愤怒得手都在发抖,护臂上的镂空管道因此震荡发出了类似悲鸣的声音。 蓝翎担心地拍了拍紫鸩的肩膀,示意她跟上。紫鸩这才恢复正常,但是离开之际,她还是回首又盯了一眼,无声念着波多依曼的名字,记下了这一笔。如果不是暂时没有替代的人,这个大将军她现在就暗杀掉。 - 地下龙脉里,又一场验证开始了。 “都不是。”雅婷很是嘲讽。 “杀。”雅歌不愉地决定了他们的命令。 于是,这场排查终于要到终点,还剩下了最后一个。 “那块石板是有灵性的,它自己找到真正的帝皇星。”雅婷挑衅地说着,妄图自己的姐姐能够明白,她注定会失败的。 然后一如既往,同样的戏码,她被雅歌镇压了。 “女皇,她是你妹妹啊!”总是看到这样残忍的画面,尉缭忍不住了,开口。 “怎么,你心痛了?”雅歌用着果然的语气,伤人,伤己,心口那道被魔法誓言割裂的陈年旧伤因为她的哀痛而再度流下鲜红的血液。 “你的伤!”尉缭急忙上前,伸手欲为雅歌疗伤,却被她冷言制止。 “不要碰我,永远,不要碰我!”雅歌重复着誓言,“你碰过的东西,我都不要。” 话虽如此,但她下意识眼神偏转到了一旁,那是忧心但又因没有命令而克制自己在原地的紫鸩。 她碰过了,还是她命令的。 没有遵守誓言的心虚与自己没有彻底恨着尉缭愤慨在雅歌心中交织。 最终,她拂袖而去。 紫鸩从来就不明白皇跟大祭司的关系。 似恨非恨,似爱非爱,爱恨交加,感觉复杂。 但,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明白,她只要听从皇的命令,维护她就好了。 无论是勾引还是杀掉,只要皇需要。紫鸩的心没有任何的动摇。 - 可,不会动摇的心,也是会痛的。 紫鸩跟蓝翎一并追查石板到了城郊,随着路径越来越熟悉,不安的预感在慢慢应证。 她看到了那场戏。 影射着雅歌雅婷两姐妹跟尉缭的戏。 到底为什么会流传出来呢?是真的?还是杜撰污蔑?紫鸩将自己抽离开,让自己不要去想桃桃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她的眼睛盯着台上的桃桃,不受控制地,不可置信地。 那是她的爱人啊,一齐在月下的沙漠交换写下彼此名字,一同携手穿行过街巷寻找紫色情人绳手链,一起放任脆弱沾染彼此体温……相恋多年的爱人啊。 她甚至没有逼他成为自己啷啷跟自己回家。 心绪被回忆扯乱,现实之中也发生了混乱,有卫兵闯了进来要抓捕这些演违禁戏剧的人。 在四散的人群之中,蓝翎跟红鹫都冲着那个叫炭头的人抢去。 只有紫鸩,她准确地追上了桃桃。 她将他逼进了死角。 “放过我吧,这位姐姐。”桃桃讨好地求着饶,他没有认出用披帛遮面的紫鸩。 这个神态,让紫鸩想起了初见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她扯开了披帛,露出了自己的脸。 “鸩鸩!” “是你吧,你偷了石板。” 欢喜上前的桃桃顿住了脚步,第一次看到审视神情的紫鸩,有些怵。 “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能混入皇宫偷取石板?”紫鸩像个木偶突然断线一样歪了歪头,眼睛也像镶嵌进木偶的黑曜石,如死物。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想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去偷石板的。只要把石板给卧虎大哥。” 听桃桃提起卧虎藏龙,纵使背后伤口已经愈合如初,紫鸩还是感到一阵幻痛,直直透入她的心口。 原来被爱人背叛是这样的感觉。泉水涌出黑曜石,在紫鸩面上划出透明的伤。 桃桃仍在剖析自己,“帝皇星现,推翻女魔王的统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她这算不算又接近了几分皇?如果,拿出戏剧是真的话。 紫鸩笑了出来,还带着泪,色若露洗朝花。 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