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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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岛出狱了，无家可归又身无分文，幸好，还是有人来接他走。

“虽然师父没承认，但是我知道，我绝对可以把你当成师弟。”龙一笑着拍了拍成岛的肩，让他不要担心。

他们都没有嫌弃他是个背负弑亲罪名的罪人。成岛很感动，点了点头却还是带着拘束走进了道馆。

一进去，就先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走近，成岛才看到，是黑川在同人对练，而且看身形，跟他对练那个还是个女孩子。

正当时，一个旋身，女孩的面目展露出来，清丽的面庞沾着淋漓的汗水，像颗雨后的青梅酸涩进成岛的心里。

他认识她，不可能错认的，那是夏美的朋友，也是他的暗恋对象，五十岚凛。

察觉到成岛停下了脚步，龙一回首看着他那被吸引住的神色，有些理解，却也有责任提醒：“别看呆了。”

他以着调侃的语气，眼神却有些复杂，“那个是师父的女朋友。”

“女朋友？”成岛呆呆地复述着，一种荒谬的伤感终于姗姗来迟。

自五年前那场变故开始，他所认知的一切就完全变了，然而，他总不会习惯，每当一处变化出现，他又会再被刺痛得恍惚。

他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她，也没想到，再见到，她会成为自己救命恩人同师父的女朋友。

世事如此奇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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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岛克制着自己对过往的留恋，表现得非常客气，然而，反倒是凛，她没有在黑川面前避忌曾经跟成岛的相识，还态度热心地要帮他找夏美。

在又一次寻找无果后，成岛对凛坦言了自己的心事。

“人不是我杀的，那是夏美做的。我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凛的声音有些飘忽。

成岛心事重重盯着地板上的花纹，缓慢地摇了摇头。

“凛。”淡然的声音乍响，成岛被吓了一跳，察觉到是黑川，他略有些尴尬地去偷觑黑川的表情，发现他果然带着一种不愉，连忙解释，“我们只是在聊夏美的事！”

分出一眼给成岛，黑川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挑了挑下巴示意凛，“走了。”

“好～”凛应得欢快，一跃而起去挽黑川的手臂。

成岛这才注意，凛不知何时解开了扎着马尾辫的发带，头发散开了，蕾丝发带塞在她的口袋，露出半截在外垂头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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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想做什么？”黑川掐住了凛的下巴抬高，明知故问，另一只手捏住了凛口袋的发带抽出，拎到了她面前。

“我讨厌他。”凛不知悔改地犟着，“我讨厌他被你关注，我讨厌他明明被偏爱却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他就知道。黑川叹息着翻了个白眼，松开了手，提起气来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教无效而止住，舔着自己的犬齿，很是棘手的感觉。

“他以为，他为夏美认罪就很伟大了吗？我跟夏美，是在聊天室认识的，因为我们都一样……”凛的眼圈一点点泛红起来，“我们本来是约好一起去死的，但是……见面之后，反而希望对方活下去。”

凛说着跟夏美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泪水克制不住地滑落眼眶，蜿蜒留痕，“他在追寻什么？答案？他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生活幸福，不明白为什么夏美会破坏掉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不能破坏呢？在他幸福的时候，夏美在忍受着痛苦啊！”

她真的是在说夏美吗？还是在说以前那个曾经跟成岛互有好感却因为自卑不敢告白的自己。

“就算是现在，他也有你的帮助跟开解，可是夏美呢？夏美什么也得不到！”

为什么黑川要救成岛呢？但凡是弱者他都要救，那么，她就不是特别的那个了。

不，她非要他的全部关注跟爱。

黑川清楚明白着凛的无理取闹是为了什么，他认栽一般摇了摇头，再一次伸手，以着怜惜的力度擦去凛脸上的泪水，口吻郑重，“我不会丢下你的。”

“但是，不准你再对成岛出手，知不知道？”

凛手虚抓了一下，心底还有些不甘心，但见好就收，她乖乖点下了头，又得寸进尺地，手攀上了黑川的背，带着孩子气的，眼泪盈盈得执着：“那，抱抱我吧。”

……

潜逃躲避月光的注视，蕾丝带掉落蜷缩在地上濒死，黏稠的体温在房间无处可逃，造就一切的兔子哭哭笑笑，用着粉红色的眼眸欣赏神明吞咽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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