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云初散
。 “这是干什么。”褚玉宣突然窜出,阴悄悄说道。 徐成毓一抖,瞪过去:“你吓什么人。没啥,我想试探下杨大夫能否认出刀上有毒。” 褚玉宣有点委屈:“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了,我来跟你说一声,老七他们撤走了。现在里外是郡王的人,我可以跑腿,但你有些不便,你要不找个信得过的跟着?” 言下之意,便是最好不要用长公主府的人。徐成毓点点头表示理解,思索片刻:“林衙内?” “不好,官府的人。这次让你露面已经是事急从权。” “杨大夫?” “他毕竟和余齐河有关……” 褚玉宣对上面前人无语的眼神,自动自觉道:“施缕,就施缕。我看她很敬你,有些私密事我们别让她知道就行。” “也行……” “大师,找到了,这把刀上有毒。”杨大夫指着刀,有些兴奋。 “哦,你怎么看出来?” 杨大夫一副得意的神色:“用闻用看。味辛随玫菇草香,且沾黑质呈绿,粘如泥。徐大师,您不知道,我当几十年大夫,闻药如同吃饭。” 徐成毓嘴角一翘,满意点头:“着实有两把刷子。杨大夫,待会儿再劳您仔细闻闻。” 说罢,她想招手,抬一半惹得肩膀抽痛又放回去:“施缕,你来我这。” 施缕噔噔噔跑来:“徐大师什么事?”边说边回头,眼睛一直黏在施薏身上。 徐成毓把她的头伏正,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我保证,你哥哥吃了药就能好。” “嗯!”施缕重重点头。 “我现在缺个人帮我做杂事,你愿意帮忙吗。” “我……我愿意。” 徐成毓微微一笑,抓住她的胳膊,让她扶着:“多谢你。” “杨大夫,再和我走一趟。” 四人回到堂屋,徐成毓单独靠坐着,看着三人忙碌,顺便指手画脚。 “那,老太爷的杯盏最要紧,必须仔细看看。” “还有桌底下,毯子下,看着是否藏了东西?” “这是?” 褚玉宣拿着张纸递到她面前:“歇歇你的嘴罢。这是在老太爷身上搜到的。” “被放在内衣夹层,不仔细摸还摸不到。” 徐成毓打开纸看了一眼,又叠回去,又展开。 褚玉宣缓缓摇头:“我也觉得有蹊跷。” 皱皱巴巴的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一行字。 「木木常贡足害找 Z 人」 这九个字间距不定,甚至墨渍深浅也不同,“害”字尤其深,几乎糊成一团。如果不是凭着上边的宝盖头和下边的口,很难辨认出来。 “木木,常页是害我之人?” “木木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含义?”褚玉宣悄声问。 “林衙内,他没写好罢了。这么直接,我都有点不敢信。”徐成毓轻笑。 她手指划过“常”这个字。其他字的落笔笔序都不对,像是依着形状画出来。只有“常”,是对的。 这是,杨大夫举起个酒杯:“只有这个酒杯,有点古怪。其他都没啥。” 他拿的,正是常老太爷的酒杯。 “这毒会立刻生效吗?”徐成毓低眉垂眼,半晌问道。 杨大夫解释:“不一定。和剂量,甚至和放的时间有关。红伞到底是一种菇菌,风干也能保留一部分毒性。” “不过这酒杯有些不对劲,药味不是从里面,反而是在外面杯壁。” 褚玉宣快步走过去,举起老太爷的手给杨大夫。 “果然,手上也有,甚至味道更重!” 徐成毓撑着腿想站起,施缕连忙上前扶着。 “那几个人的手应该没洗过,你带他去闻!” 确认常家人带过来后,没碰水也没交流,徐成毓他们带着杨大夫一间间检查过去。 “常大爷和常二爷也不是重点,他们毕竟没有靠近过主桌。”徐成毓附在褚玉宣耳边,“重点是常页,他可是一直在边上。” 一面说,她一面盯着常页的动作。常页站在原地,无措地应对杨大夫的搜身和嗅闻。他下意识扭头侧身,手还挠了挠后脑勺,眼睛避开人往虚空看去。 “那么近,还倒了酒,他不可能……常页身上无论有没有味道,都有嫌疑。等等,我看杨大夫的表情,怎么。”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