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
,林天赐扭头朝后去寻盛京元,盛京元将礼盒递给旁边的佣人,两三步上前跟在林天赐身后。 被薛宛颐牵着进到室内,林天赐也只匆匆扫了一眼,只觉得装饰低调,却又奢华大气,不是现在流行的简约现代风,岁月沉淀下来的厚重和气质,自成一派典雅审美。 今天奶奶不在家,上山斋戒,所以家里只有薛宛颐在。 薛宛颐拉着林天赐在沙发上坐下,有女佣端着茶和点心上前,又悄悄退下了。 “天赐,来,先吃点东西,听京元说你刚上完课。” 她从桌面端了一杯茶,林天赐连忙双手接过,捧在手心,低声道谢,又说,“对,我在做家教。” “那你学习肯定很好了。” “还可以。”林天赐谦虚。 “哎,能考到东漓大学的那都是高考一层层筛下来的人才,从全国那么多考生中脱颖而出,还不算优秀吗?我听京元说你还拿了奖学金呢,他都没有拿。” 薛宛颐语气很亲和,远没有林天赐见面之前臆想出来的距离感,聊的也都是林天赐的生活和学习。恍惚间让她产生一种,她正在过年拜访一个不太熟悉的亲戚。 盛京元在林天赐身侧坐下,自在闲散地仰靠在沙发上,一条胳膊搭在林天赐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偏头看着正在交谈的两人。 林天赐和他懒洋洋的坐姿截然不同,只坐了沙发边沿,坐姿端直,腰背挺直。 裙摆被收拢在身下,连衣裙收腰的设计勾出她柔韧的腰臀弧度。 盛京元视线停留在那片良久,流转梭巡,在林天赐后腰处的褶皱里看到了一个隐隐突起的颗粒。 盛京元勾唇,视线愈加大胆,两人还在交谈,无人注意,盛京元突然伸手拨了一下腰间那颗若隐若现的珠子。 林天赐正一心一意地应付着薛宛颐,生怕自己不加思考出言不逊,落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腰间突然传来的动静,让她瞬间身体绷紧。 那动静还没停,一下一下传来,珠子贴着林天赐腰侧隔着衣物被人拨得缓缓转动。 林天赐无瑕顾忌身后,只无声地攥紧了手,任由盛京元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 等玩够了,林天赐也蓦然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又被他抓了去,捏在手里。 林天赐轻轻挣了一下,没挣脱,眼神闪过一丝慌张,对上薛宛颐歉意的笑了一下,薛宛颐也没多言,只是打趣地说了句,“这孩子还挺粘你。” 又聊了一会儿,餐厨那边来了一个佣人弯腰低头在薛宛颐耳边说了什么,她看了下腕表时间。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但他爸爸还没回来,估计还得再等一会儿。天赐你饿吗?你饿的话我们先吃,不等他也行。” 林天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现在不太饿,等伯父他们回来了再一起吃吧。” “也好。” 时间还早,盛京元父亲还没回家,薛宛颐便拉着林天赐到后院去看鲤鱼。 盛京元就跟在林天赐身后,像一个点了自动跟随的人形挂件。 薛宛颐瞅了一眼,和林天赐说:“他这么黏着你,是不是有时也挺讨厌的。” 林天赐笑了笑:“其实我也挺黏他的。” 薛宛颐脸上笑意更浓:“哎呀,年轻真好啊。”语气又带着一些怀念,“小的时候他也是我走哪跟到哪,后来长大了不跟了,也和我不亲了。” 说着又叹气,“其实我一直都很想要个女儿,怀他的时候一直盼着肚子里是个闺女,想着小棉袄贴心,结果生出来又是个小子。哎,他哥哥也是,当时想要妹妹,我生下他之后,他大哥还哭呢。” 说道两人小时候,薛宛颐话多起来,拉着林天赐讲个没完,林天赐也听得入神。 直到前院传来声音,薛宛颐知道是盛京元父亲回来了。 “走,他爸爸回来了,咱们吃饭去。” 林天赐穿过院子,从另一侧门踏进客厅便看见对面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一手将脱下来的西服外套交给佣人,听见动静后抬眼望着她。 男人已到中年,但仍能从带着岁月刻痕的皮囊上,窥探到年轻时的风华绝貌。 一双眼睛如隐藏着剧烈风暴的平静海面,林天赐只看一眼,呼吸都不自觉慢了下来。 面对薛宛颐时,她还能从容应和,但盛京元父亲还什么都没做,仅仅是一个眼神,林天赐便感觉有千万倍的压强将她困所在原地,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 一旁的盛京元牵着他的手,“爸,哥,这是我女朋友林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