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
,都哭什么。快点尝尝这桂花酒,可是为娘亲自酿的。”说着便让丫头给每人都斟满了酒,庄氏如今有孕,丫头便为她盛了一一盅甜汤。荣锦看着亲人们脸上又溢满了笑容,心中也暖了起来。后来的荣锦每每想到这一年的中秋,内心总是会有些悔恨,当时为什么不和爹娘多说一些话呢,而不是只沉浸在不想长大的情绪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承德侯府内倒是显得冷清许多,一家人吃完团圆饭,魏老夫人便显出疲态来,被秦妈妈搀着回世安堂安歇去了。见老太太一走,魏侯爷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儿子进了书房,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儿子对弈上一两局,难得儿子今日不用忙公务。父子二人各持一方,你来我往的弈了起来。魏三爷看着越发老顽童的父亲,心中那个板正威严的父亲已经越来越远了。直到孟阳便端上来一壶菊花茶,几碟式样不一的月饼,魏三爷才抬头看了眼外面,只见夜幕里,一轮圆月当空,为舒朗的院落平添了几分朦胧……夜竟然已经如此深了。魏侯爷这才罢了,喝了一口热茶,觉得真是痛快极了,“泽儿,近来朝中如何?”从晚膳开始儿子便有些心不在焉的,想来也只有政事能让儿子如此挂在心上。“大致平稳,二皇子最近倒是安稳了不少。”怕是在谋划着更大的事情,他借着整顿兵部旧务盘点出二皇子在朝中诸多党羽,却无一条线与北巡一行的劫杀有关,如此迫切的想要置太子与死地的也只有二皇子,但如此重要的刺杀为何用的却是一群乌合之众?难道那次刺杀当真只是巧合……普通的贼匪看到官兵躲还来不及,怎么会迎面送上?那个匪首耳后的雄鹰文身又该如何解释?二皇子与匈奴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若有,又是何人牵线搭桥?魏三爷心中的这些疑问越来越深,他不相信什么巧合,但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魏侯爷看着儿子一脸的困惑之色,淡然的安慰道,“有些事情越是着急,就越是得不到答案,不若缓上一缓,真相或许自然而然就出来了。”“父亲说的有理。”言罢,魏三爷便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魏侯爷见儿子深夜还书不离手,心中又后悔了起来,换作旁人看到儿子如此用功心中大概是会欣慰的,但是魏侯爷却觉得把儿子养的太执着了些,都怪自己小时候对儿子太严厉了,他都记不得儿子上一次发怒是什么时候了,好像一直是这么沉静无波,让人琢磨不透。“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心思也别都在公务和书上。你还这么年轻,儿女情长也是要在意的。”魏侯爷轻笑着说出来,想到年轻时与魏夫人的种种,微微叹了一口气,一晃竟然这么多年了。他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孩子已经蹒跚学步了,儿子却还孑然一身……魏三爷看着书心不在焉的点着头,魏侯爷见儿子看书看的入神,便缓缓的走了回去。 第二日,魏三爷带着孟阳回到别亦阁的时候,便看到两个长相颇为标致的丫头在屋内铺床熏香。看着眼前的一切,魏三爷微微的眯了眯眼,脸色越发冷峻了起来。孟阳见此便上前一步把人打发了,回头笑着说道,“爷,想来都是老爷的安排。老爷昨晚走之前还念叨着咱们院子实在是冷清了些……”魏三爷闻着屋内有些浓郁的香气,清冷的声线响起,“哪里来的送回哪里!”他的院子里都是用惯的老人,浓郁的脂粉气显得陌生而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