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晚之前两人还如平常恩爱夫妻一般,虽算不上蜜里调油,但也算得上和睦的,如今看着只觉得分外陌生。 阿泽,你可知道是顾青数次谋害我在先?她那么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却被算计着剥夺着……若是你知道了这些,还会如此逼问吗?荣锦突然间就不敢问了,“……是老太太和三爷的意思……”那日的话语突然就这么从记忆中滚落了出来,假如呢……她突然不确定了,甚至是害怕了。 果然如太子所料,二皇子一口咬定是那女子勾引的她,且还说出了这女子身上怀有情药的事实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出现在圣上面前。 李尚书险些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冲到二皇子府上“指桑骂槐”了一番,又连参了他几本这事儿才算作罢。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最后不过是在圣上的纵容下,二皇子府又多了女人罢了…… 宋贵妃看着宣德帝怒气冲冲的样子,凄然泪下的说道,“我儿是个莽撞的,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圣上您还是少宠爱一些他吧。您前几日刚给他重要的差事,他后面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是妨碍了谁的路。” 宣德帝若是以前听到这里,必然会首先想到太子……想到党争但这次太子可是立马封锁了消息,安抚了顾侍郎一家,抢了事情的先机,不然“皇子强污臣女”的名声老二是肯定要背上了,他自己的儿子他能不知道是什么德行。想到这里,不由冷哼一声说道,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说太子。朕还告诉你,此次太子做事十分妥当,既全了皇家颜面,又保全了老二。”话语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又沉声骂道, “瞧瞧你给朕生的好儿子,他对得起朕的这份宠爱吗?你有这个时间在朕面前吹风,倒不如好好管教你的好儿子!你们一味的纵容他,结果是朕要为你们收拾烂摊子……”说到最后,宣德帝心中涌现出十分的疲惫来,此子不堪大用啊! 见圣上脸色不佳,宋贵妃立马上前伺候着,却被宣德帝一把推开了, “作为生母,老二这样你也难辞其咎……就好好静思一段日子吧!”丢下这句话,宣德帝就出门去了。 这就是关她静闭了!宋贵妃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又联想到那令人头疼的买卖,那么大的窟窿该如何填补……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无论二皇子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宣德帝都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皇子被罚关了禁闭,而顾侍郎的嫡女则一顶小轿从侧门被送进了皇子府……成了皇子贵妾…… 计划偶尔总是赶不上变化。工部的差事因为二皇子被罚,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太子身上。本是一件“代管”之事,但在内里却是掀起了大波澜,二皇子手里的实权是彻底没了…… 久站朝廷的大小官员们心里都开始有一次预感,太子这次真的是太子了!这次也只有太子了! 自从那日之后,荣锦除了应付日常事务之外,其他时间都在佛堂里……荣锦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几天之后了,还是萧乐野翻墙进来与她说的。 “……也是便宜了她……” 荣锦笑着摇摇头,说道, “她一心想嫁贵门,我也是成全了她。” 萧乐野又想到那二皇子后院儿乱糟糟的一片,二皇子男女通吃,据说兴致来了,还得大家一起来……说是虎狼窝也不为过吧…… “不知能活到几日……”萧乐野懒得在这么个人身上浪费口水。话题一转说道, “昭昭,西北如今越发不安宁了……义父已经与巩昌侯府在重新议定晚晚的婚事,义父想过完年就办了。” 听到这里,荣锦心里一惊,她如今在这庭院了,已是越发迟钝了起来,想到这里便觉得心里一片愧疚。 “怎么如此着急?”急到晚晚的婚事都要提前一年…… 萧乐野沉沉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义父一走,我与母亲必然是跟着的。到时只有你与晚晚留在帝都了……说实话我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萧乐野是个十分相信自己直觉的人,他这次的感觉十分陌生,甚至还有一丝害怕…… 荣锦听着他说着这些,心思也越发沉重起来。虽然她离开了煌州几年,但对战争的嗅觉依然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