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奉节山
国寺,却不同于其他国寺不接受外客,此寺常年人群涌动,香火旺盛。 高大恢弘的寺门悬挂着先帝亲笔的匾额,庄华重朴。寺身盘延在崎岖的山路上,占地十分庞大,建造了许多的厢房,以方便京城的贵人来寺中上香时有个歇脚的地方。 席青暮微微惊叹,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寺庙。 言庚卓引她走入寺内,还未曾到门口时便有一僧人迎了上来。 他手上戴着一串佛珠,青色的头皮上没有一个戒疤。 面容青涩,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 他微微低头,唤了声“施主”。 言庚卓也双手合十回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他。 那小和尚眼睛微微瞪大,眼中有些惊讶,然后双手接过,道: “施主这边请。” 言庚卓点点头,又转向席青暮,跟她解释道: “我与广寒寺的方丈师父几年前下过一盘棋,从那时就结下了情谊。” “这枚玉佩,算是我们的信物吧。” 席青暮恍然。 不多时,那小和尚领着他们走到一间禅房前,然后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就离开了。 言庚卓敲敲门,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席青暮紧随其后。 屋内有一老者,正定坐在那儿,胡冉雪白,头上有九颗戒疤。 想来,这就是那位方丈师父了。 那位方丈在他们进门时就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言庚卓的时候,古潭一般深邃的眼睛里荡起了一抹涟漪,再他的目光又触及到席青暮时,眼中的波动更甚。 言庚卓轻笑,冲着老者微微行礼。 他道: “崇化大师。” 席青暮也跟着行了一礼。 崇化大师声音嘶哑,却带着中气,显然身体十分康健: “原来是庚卓殿下。” 他爽朗一笑,继续道: “贫僧与庚卓殿下将近数十年未见了,不知殿下何时回的京?” 言庚卓微微笑着: “庚卓回京不过几日,还未曾拜见大师。” 崇化大师看向了席青暮,然后道: “这位女施主气质出尘,眉间清明,目光慧智,周身隐隐有清气环绕。当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啊。” “女施主所着之服似非我言国装,发髻也不像言国女子所梳——” “不知,女施主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