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七)
的事,是绝不会允许其他人插手的。” “至于王子妃......白家和慕家纵然是高门权贵,但臣子岂能斗得过王权皇权?萨其格是北陆第一大国的嫡公主!我们惹不起,必须避免和她起正面冲突。” 慕子明暗哑地苦笑,以手拍栏,神色极是难过,“亭哥,努力也许没用,但不能不做!” “秦王固然强势,但你是否想过,二哥难道就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的懦夫?他也是南境的君主!他当年对义姐如何,你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二哥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动作,但我觉得以后是太平不下来了。” 慕子明吸入几口寒凉的空气,言语间不留余地:“依我看,萨其格不仅是被宠坏的问题,她的嫉妒心极盛,对于看不惯的人称得上是刻毒。亭哥,你若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就赶快和妻儿回白家的封地躲几年吧。” 慕子明想,因为后果还没有产生就强行去忽视,就算现下暂时获得安宁,可累积的隐患有如火山中的岩浆,终有一日会一齐暴发出来。 白亭闭上了眼睛,似乎已是疲惫至极,“子明,你说的我何尝不知?我这几个月递了多少折子?可大王就是不准啊!” 他看了看城下林立的守兵,又望向驿道上源源不断的自各地而来的马车与贺礼,长长地叹了一声。 “裴统领。”兵卒报道:“秦王的贺礼即将抵达,大王吩咐过,北境的人事接待要格外小心,您......” 裴无忌神情淡漠,右手按住剑柄,“我亲自去。” 黑甲黑马的骑兵守卫在马车两侧,裴无忌上前一步,抱拳道:“问秦王殿下安。” 裴无忌与骑兵寒暄了几句,笑问:“秦王殿下可是忙于北境军务?这般隆重的盛事,我还以为......” 骑兵摇头,“王爷确实忙,不过这次嘛,主要是有其他的原因。” 裴无忌装出感兴趣的样子,“大哥可方便透露?” 骑兵无奈一笑,“后院的那位身子抱恙,王爷怕走了出事,便不来了。” 裴无忌心口猛地一痛,眉目间染上了真切的担忧,“兰祭司她......?” 骑兵却全无忧色,表情挪揄地讲述:“据说准王妃吹了风,头昏脑胀。当然是不是真的昏咱也不清楚。毕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她有两百天身子不爽。” 裴无忌配合着玩笑:“王爷愿意纵着她的小性子?真是让人意外......” 骑兵踩鞍下马,笑道:“这有甚么意外的?准王妃生得那样的美,脾气也好,我要是王爷,我可以天天跟在后面追,面子打什么紧?” 裴无忌扯起嘴角,笑得艰涩,再不谈及此事,与骑兵一同赴往金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