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酿
风揉着她耳朵:“你没醉,赖在桌上干什么。” “你把我抱上来的。”舟舟低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谁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洛听风轻笑:“我当你没醉。” 很快,舟舟下巴被抬起,她闭上眼,桌面还是有些矮了,对方俯身,她必须勾住他脖子才好亲吻。他来势有些凶,不像前几次那样慢条斯理,舟舟被他压得腰身后仰,最终倒在宽大的桌面上,桌面垫了软布,还没到用午膳的时候,舟舟想先专心品酒,因此上面没摆菜肴,另一侧有两盘点心。 舟舟并没被桌沿硌疼,但无意碰洒一只酒杯。酒杯滚到边沿,残余的液体滴答落下。 屋里有两处水声,另一处源于相贴的二人。 洛听风缠得好紧,舟舟推拒不了,也无法呼吸,她止不住地想吞咽什么。她不敢乱动,既担心将近处的酒壶一道打翻,又害怕惊动外面的人,她连溢出的呻|吟都小心翼翼。 分开时,舟舟还微微吐着舌,粉嫩的舌尖暴露在外,上面沾着湿濡的水渍。 舟舟被一道力抱起来。那人将她箍得好紧,呼吸在耳边起伏:“舟舟,你醉了吗。” 舟舟喘着气,身体涌上一股暖意,她依旧摇头:“没有。” “我好像醉了。”他低声说。 “嗯?可你没喝酒。”舟舟看见他耳朵红了,伸手摸了摸,笑道,“好烫,洛听风,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 * 舟舟最终还是让洛听风去叫了几个菜,她抱着仙品桃花酿不撒手,分给洛听风一杯,余下的自己从白天喝到晚上。 入夜,舟舟热得扯衣裳,迷迷糊糊间,有人将她扶稳,舟舟隐约听到洛听风让他身边暗卫回避。 “我有灵感了。”舟舟被人扶着,闭着眼走出雅间,“一天能写八百卷,这就让涟涟做生意发大财,以后我才是榜首,什么远山书客,根本不被我放在眼里。洛听风,等等等等,先不回去,我还要吃下条街卖的桃花酥。” 洛听风将她抱上马车,替她整理好衣裳:“明天给你买,好不好。” “不行,就今天,你去买,我要新鲜出炉的那锅。我在这里等你。”舟舟吃不到桃花酥,要闹,“去嘛,去嘛去嘛。” 洛听风无法:“好。” 洛听风走后,车帘掀开,舟舟探出脑袋:“车里太闷,我出来透气。” 车夫是个遮面的年轻女子,下车时扶她一把。 舟舟不要她继续扶,晃到不远处的树下靠着。 夜风轻拂,总算驱散她身上些许热意。 “姑娘。”街对面走来一名目光浑浊的担茶老妪,她将茶桶放下,面容和善,“姑娘,您身上有股酒气,要不要来碗温茶醒神。” 舟舟扶着脑袋询问:“怎么卖。” “一碗三文,本地新茶,绿叶子卷的碗,干净着呢。” 舟舟动作迟缓地摸出三文。 老妪给她盛茶:“姑娘啊,我眼半盲,但不知为何,走近了瞧您身影,竟然觉得有些熟悉,咱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么。”舟舟接过叶碗,递到嘴边,正要饮时眸光微抬,与对面欣喜殷切的目光撞个正着,她放下碗,“也许吧,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老妪浑浊的目光紧盯她手上茶水,自言自语道,“声音也像。” “我忘了许多事,您觉得我像谁。” 老妇谨慎回头,发现那处车夫也不见了,顿时大喜,立即抛去原本的计划,当下便要将人抓走,她眯着眼,愈发凑近了瞧,忽然老泪纵横,“梦儿啊,娘就知道,果真是你,你就是我的梦儿啊!” 舟舟说:“我不叫梦儿。” “你就是梦儿,娘找到你了,娘听说你被富商买了,到处找你。你刚才是不是从那辆马车上下来,他们是畜生啊,快跟娘回家,你爹的车就在附近,我们全家都在找你,你要是不信娘的话,喝一口茶吧,你从前最爱喝娘煮的茶,喝了就能想起家。” 舟舟靠着树,烦躁地念了个名字:“杜若。” 老妇伸手去拽她,她有牛一样大的力气,不信拽不走舟舟。然而她手还没碰到,蓦地后背生寒,原先的车夫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利刃已经抵住她喉咙。杜若听见舟舟唤自己名字,知道她已经恢复记忆,朝她行了一礼:“郡主,如何处置她。” 舟舟松手,叶碗垂落,满满当当的茶水砸碎在地面,溅了妇人一身,舟舟靠着树,睁开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愚妇。” 舟舟往洛听风离开的方向望一眼,十分头疼,她一直觉得自己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