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奴?” 宋青乔干脆道:“臣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有古训,不能违背。” 这下,梁王也没话说了,冯炳见气氛不对,赶紧递了台阶给梁王下。 “王爷也不过见魏姑娘摔倒,主动关心其伤势,将军倒是性子急,迫不及待跳出来认领婚事,还真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啊。” 周围人附和着跟着笑两声,表面是在笑宋青乔猴急护短,实际大多是在笑梁王被下属背刺,丢了大脸。 梁王当场不能发作,脸部横肉抽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得对,既然姑娘有宋将军疼爱,本王也不好夺人所爱,这场宴散了吧。” 梁王拂袖而起,正要离开,却不想方才退至一旁的女子们,为了让路挤作一团,慌乱中,一浅色衣裙的潋滟女郎摔入他怀中。 梁王扶起女子,眯着眼上下打量,体型凹凸有致,容貌清丽秀美,比之魏浅禾实属寡淡无味,但也不失为一清雅美人。 陆涟心倒在梁王怀中,泪盈于睫,抬眸凝望,娇滴滴一声柔婉的“王爷”,直颤到了梁王心里头。 他大笑三声,打横抱起陆涟心,扬长而去。 经过魏浅禾身边时,陆涟心透过梁王肩背,深深看她一眼。 其中意味,自诩已足够了解陆涟心的魏浅禾竟不得知。 她没有再试图上前阻拦梁王,或是为陆涟心做些什么,她自己是个什么位卑言轻的角色,她还是拎得清的。 自保已是艰难,身旁有人愿意为了更好的生活攀高枝,她又何必多事。 正在走神的魏浅禾冷不防被一旁的顾沧恒拉得一踉跄。 她回过神,抱怨道:“你干什么?” 顾沧恒凑近她耳边,沉声道:“你故意的?所以不让我说话!” 此时才意识到眼前狡诈女子的心机,已然晚了。 他原以为她拦住自己,是怕他开罪梁王,替他担心。殊不知人家关心的只有宋青乔是否会主动出面保下自己。 她拿自身安危试宋青乔的真心,赌两人一个明确的未来,自今日起,所有人都会拿她当作宋青乔的女人看待。 只有他如傻子一般,明明近在咫尺,却仍被戏耍。 她宁可求助宋青乔,也从来不指望自己,她从来都不需要他。 魏浅禾嘴唇翕动,想要解释,脑中空空,又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求他谅解吗,为什么要他谅解呢,她又没做错。 顾沧恒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臂,转身离去。 魏浅禾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无尽悲哀。 那头,宋青乔迫不及待要来找魏浅禾,却被冯炳一把拦住。 冯炳气急败坏道:“你今日当真是疯了吗?还嫌梁王不够厌恶你吗,竟捅出这样的篓子,接下来如何收场你想过吗?” “就算魏浅禾是你的女人,遇上梁王相中,哪有不双手奉上的道理,更何况她只是区区一个罪奴,你公然与王爷抢人,日后怕是祸事连连啊。” 宋青乔不为所动,冷脸道:“若非冯叔你自作主张派人将浅浅送到梁王帐子里,也不会有今夜诸多乱象,自食恶果说的恐怕便是这种情况,起了害人之心,青乔只能一力为叔叔们担下。” “况且方才浅浅明明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摔出来,冯都督难道不该给我个说法吗?” 宋青乔主动喊他都督,说明他已对他起了怒意,冯炳被生生堵了一嘴,一时竟无法反驳。 宋青乔推开他继续往前走,冯炳在他身后咬牙切齿道:“五年蛰伏敛锋芒,都抵不过一个妖女祸乱,你且等着吧,今日埋下的祸根,来日定叫你好看。” 冯炳所担心的这场祸事并未耽搁太久,梁王带走了陆涟心,离营仅三日,便快马加鞭送来了最新禁令。 柳营军务疏懒,将士们疲软无昂扬斗志,即日起扣除三月军饷,武器与药品配给减半,下月起拔营开赴边地,限令三月收复蛮夷失地,非胜不可班师回营。 对于宋青乔,更是直接下达了作为将领疏于管教下属的责问,斥抽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此罚已是极重,三月收复失地更是无稽之谈,既不给武器药品,又要打胜仗,不是逼他们送死是什么? 知道这一切的魏浅禾大惊失色。 据她梦中所记,根本没有宋青乔攻打蛮夷收复失地一事,攘外必先安内,梦中的话本里,宋青乔始终在为夺回皇位做准备。 所有有形无形的战场皆在大邺之内,宋青乔的反击快狠准,直捣黄龙。 可若他应梁王之令,还怎么有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