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几日
笔落,南荣烈神情凝重,他目不转睛地盯了片刻,眸底如漆黑的无底洞,深不见底。 片刻他才将信纸交于顾七,“孤答应他了,你去部署吧。” “是,大王。” 顾七离开,南荣烈思虑再三还是将赵贵叫了进来。 “去吟流宫。” 吟流宫,秦婉正在比对宫女的籍贯和姓名,终于令她发现了蛛丝马迹,如她所猜测,与药宫那个宫人有关系的并不是莫心,而是红霞。 “大王到。”突然外头传来赵贵的声音,秦婉心头一慌,立刻收拾桌上的东西,突然她动作一顿,又从容不迫地将东西放下。 “夫君。”秦婉听着清晰的脚步声,立刻小跑着出去笑脸相迎。 “夫君近来可忙?夫君多日不曾来妾这里了。”秦婉自然地挽起南荣烈的胳膊,撒着娇,抬眸间狐狸眼泪眼婆娑,令人心生怜爱。 自从那夜之后,南荣烈将自己关在金曜宫多日,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太想,这于他而言是致命的,他不允许。 南荣烈抚了抚洁白无瑕通透如玉般的面庞,心中又燃起一丝犹豫,四目相对,他终是开门见山,“玄宇国的国主薨逝,孤才疏忽了你。” 秦婉一惊,面上却不露分毫,“玄宇国?妾从未听闻。” 南荣烈瞧不出一丝异样,他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宽慰。 “对了,夫君,妾有一事想问!” 南荣烈点点头。 “妾与夫君……成亲多久了?” “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秦婉喃喃着,“可……”,秦婉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说。 “怎么了?” “那日,那日妾醒来,瞧见床单上有血迹,妾……”。 南荣烈一怔,那日他醒来,脑中只剩下他还活着的事实,却忽略了这一点,南荣烈的思绪飞速流转,“你的身子不好,将养了一些时日。” “哦!可妾记得夫君说妾并非第一次伺候夫君……”。 “伺候孤睡觉而已。” “哦?可妾眼下身子也还未痊愈,夫君怎么?”秦婉狡黠一笑。 南荣烈一时语塞,随即他戏谑道:“婉儿想要身孕,孤定然要满足婉儿的意愿。” 秦婉嘟囔着嘴,羞涩地转过身去。 南荣烈瞧着她的背影,薄唇轻启,“玄宇国大乱,边城不稳,孤近日无暇常来,婉儿若想孤了,随时到金曜宫见孤。” 秦婉冷哼一声,“玄宇国!” 论心机城府,她斗不过他,论权势地位,她更是蝼蚁,她唯一的武器便是她自己,她庆幸那日没有动手。 秦婉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她转身一把抱住了南荣烈,轻轻抽泣,“夫君……” “妾没用,不能为夫君分忧,还让夫君为妾分心。” 秦婉察觉南荣烈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她笑了,眼神极具阴冷。 “对了,王妃宫里的常嬷嬷来过了,下毒之事已有定论,只是妾依旧觉着心神不宁。” 秦婉牵着南荣烈的手,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落云说妾来自庆城,妾方才查看宫女户籍,这宫里并没有人来自庆城。” “夫君说妾与夫君成婚只有一月,短短时日,便能令下人对妾起了杀心?可南荣建国这么多年,从未有此事发生,夫君难道不觉着蹊跷?” “嗯~”,南荣烈轻声回应,等待着她继续说。 “听闻那个药宫的宫人被丢出了王宫,已经不知所踪,妾害怕,妾想……想……。” “婉儿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妾想夫君收留妾几日。”秦婉咬紧牙关,闭着眼不敢瞧他。 南荣烈一愣,显得有些为难,“这……” 秦婉故作惊慌,“夫君若是想去其他夫人那里,只管去便好,妾没事。”随即黯然神伤,眼噙泪水。 南荣烈心头一揪,他轻轻托起秦婉的下巴,只瞧得一丝倔强,与宁安寺那夜一模一样。 他心软了,点了点头。 秦婉立刻破涕为笑,双手环上南荣烈的脖子,送上了香吻。 □□从心底喷涌而出,这些日子的努力终成了一场虚无。 南荣烈忘记了他今日的目的,他瞧着迷离的双眸,情难自禁。 秦婉被他拦腰抱起,帷幔落下,两个影子合在了一起。 次日,秦婉在南荣烈的怀中醒来,昨夜比那一夜更加疯狂,她只觉得浑身被剥皮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