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
给您带句话,这段日子不必忙着办事,先想办法取信太子就好,”他说话阴阳怪气的:“要我说呢,陛下还是多虑了,咱们扶大人到太子跟前才几天啊,这就把太子哄的形影不离的,还是扶大人您有手段啊。” 扶筝不欲理会,转身要走,谢弼却不肯放行,她只能在原地站定:“什么意思?” “也没甚意思,”谢弼皮笑面不笑:“上次劳扶大人记挂,赏了本官一顿廷杖,本官也自当回报一二,方能对得起扶大人您的一片苦心啊。” 扶筝面无表情:“看来上次的廷杖打的太轻了,谢大人不长记性啊?” 提起这个谢弼便来气,他狠狠的淬了口唾沫,不干不净的咒骂道:“贱人,今儿个可没人给你撑腰。” 他活动了几下手腕,扶筝瞧出他的意思了,看来今天是不可能善了了。 谢弼特意挑了这么个地方,就算是打起来也不会引人注意,今天势必要把上次廷杖的恶气给出了。他道:“要是扛不住了,记得叫声爷爷,叫得我高兴了待会让你少吃点苦头。” 他话音刚落,猛的从腰间抽出长刀来,扶筝侧身躲过,可那护了一路的糖人,就这么碎了。 她兀自取出兵刃抗住了他凌厉的一击,那是两把短刀,虽短,可却更精准和灵活,扶筝用起来倒是更加得心应手,两人这边打的难分上下,旁边的少年怕她吃亏,喊了声主子便要上来帮忙。 结果逴刚有动作,一旁的几个暗卫便围将上来:“小兄弟,两位大人切磋一下,你去凑什么热闹。” 他这么说倒不是偏向着谁,扶筝小小年纪便身居高位的确惹人记恨,谢弼为人处事也确实不招人待见,他们俩打起来,这些人倚在墙角看戏就好啊,上去劝和的,不是存心给这些个人找不痛快嘛。 “听说师无宁除了教导过顾如衣那个半路出家的几日,这辈子,也就教了扶筝这么一个徒弟,我倒要看看,咱们小指挥使会不会堕了她师父的名头。” 不知谁先开了口,惹得余下众人满嘴的笑料。这些人中,只有逴是真心为扶筝着急的,可他被这一群人拦着,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这些人抱臂瞧两人玩刀子,不时出口指点调笑那么几句。 “谢大人,你行不行啊?不然回家再练练。” 谢弼打了半天没占到半点便宜,原以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不想倒还有几分真本事。他未能碰到扶筝分毫,腰间腹部却被人划出了几道血口子,心里本就烦躁,此时被人这么取笑,求胜心更切,招式使的毫无章法可言,最后用力过猛,那刀劈在枯木上一时拔不出来,扶筝找准了机会,一个空翻将人踹倒在地,拿刀穿透他的手臂,将他的半条胳膊直接钉在了木桩上。 谢弼强忍剧痛不住的咒骂,扶筝忽而笑了,她将手里的短刀抛着玩,下一瞬突然出手斩断了谢弼一根小拇指。 “接着骂?”她唇角挂着笑,却看的谢弼和周遭众人不寒而栗:“你骂一句我切你一根手指,我今天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手指没了便换手臂,你猜?我今天能不能把你削成人棍?” “婊……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指应声而断,扶筝拿刀尖在他手上流连,提醒道:“下次是这根。” 旁边的暗卫这才急了,小打小闹无所谓,谁身上还没挂点伤了,但是万一真闹出人命来,他们这些人今天都没法交差。眼瞧着扶筝没有罢手的意思,这些人也终于坐不住了,只是逴也学着他们的口吻劝和道:“两位大人切磋一下了,几位哥哥别急,看热闹嘛。” “她今天真把谢弼削成人棍,咱们这些人全都吃不了兜着走!”这人推开逴:“你不要前途,老子还要命呢!” “你这舌头太聒噪了,”扶筝将刀尖抵在他舌根上:“从这断了怎么样?” 谢弼一动不敢动,那几个暗卫早围了上来,一人站出来求情道:“扶大人,谢大人他也是无心之失,不如看在小人的面子上,饶他这一回吧。” 扶筝冷眼睨向他:“你脸面这么大?” 眼见求情无用,这些人半软半硬的威胁道:“大人,他要真在这交代了,您也不好交差不是?到时候陛下见罪,您说您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扶筝问:“你拿陛下压我?” “属下不敢,”这些人心里清楚,小小年纪官至三品,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师无宁的徒弟,但他们也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真出了人命,皇帝未必会纵着她。 扶筝明白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也并不在乎永治帝会不会发落了自己,但是这血肉模糊的溅自己一身确实不太好看,她顺势拿刀拍了拍谢弼的脸道:“有人帮你求情呢?” 谢弼也很识趣,眼前这人就是个无所顾忌的疯子,他一点也不怀疑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