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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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妄想症。”

“什么妄想？”

“……就是脑子。脑子有病，”宁昭指着自己的脑壳，嘴比脑子跑得还快，随后又抚着胸口，沉痛道：“心口，心口也疼。白天恼恨自己一事无成，晚上就怕有人千里行凶。我失去了快乐，同时心脏也不爱跳了。”

秦长老：“……”

什么脑子疼心口疼，一大早就胡言乱语，他怀疑青屿这小徒弟是彻底疯了。

“走走走回去自己玩儿去，别耽误我收拾丹药！”秦长老抬手就开门把人往外推。

宁昭一边被推着往外走一边回头紧紧抓着秦长老的手，沉痛倾诉：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吃得苦中苦，方知没有甜。”

“宝剑锋从磨砺出，别人能出我不出。”

“十年！卷了十年啊！十年我悟出的竟是这些，纯灵之体，这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砰！”

门被关上了。

秦长老又随手布了个隔音阵。世界安静了。

门外的宁昭忧郁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半晌，摸出了那块代表希望的灵讯玉牌。

于是，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朝云仙阁的掌门收到了他的好师侄宁昭亲切的灵讯问候——

“掌门师伯，十年前拒绝您，实在是师侄大逆不道，浑不像话。如今师侄金盆洗手，浪子回头，迷途知返，改邪归正……”

“您看……师侄我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