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从前之锋芒
吧。” 江黛青充耳不闻。进了戚夫人的屋,落了座,丫鬟上茶,江黛青端起就喝。一众人连风荇在内都有些不知所措。 江黛青放下茶,惜字如金:“说。” 戚夫人虽然诧异,也不甚惊怪:“王爷说,要放我们自由。不知此话是否当真?” 江黛青翻个白眼:“王爷的话,自然不假。” 戚夫人鼓起勇气:“妾身想回娘家。”江黛青看她一眼,问道:“然后呢?” 戚夫人似是没料到有此一问,不由紧张起来。 江黛青耐起性子:“你是郡王府的如夫人,一朝休弃回家,然后呢?你要怎么过?” 戚夫人脸色青白,不能言语。 江黛青解释道:“王爷既然说过,要妥善安置你们。你们是去是留,就都只是个方向而已,重要的是终点。”她道:“即便是遣还,你们都是服侍过王爷的,也不能让你们受委屈。懂了吗?” 戚夫人震惊。她似是权衡了一下,试探道:“妾身......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即便得知妾身嫁与广陵王殿下为妾,也一直未娶。” 江黛青倒是痛快:“查。”风荇应下。 戚夫人吃惊,以为她要不利于情郎,慌忙下跪,道:“妾身该死!心存妄想。但萧郎无辜,求姑娘放过。” 江黛青道:“我只是核实你所说的话,倘若你的情郎,确实一直在惦记着你,你即刻就可以回家再嫁。广陵王府不但放你,还与你一副嫁妆,保你顺顺利利,嫁与心上人。不然......”她语重心长地说:“你既然被送进了广陵王府,难道就不会再被送往他处吗?” 戚夫人想想果然如此,即便是被遣返,父母也不一定会同意自己和萧郎的婚事。她不由得打量起江黛青。 江黛青转向风荇:“笔墨伺候。”就着戚夫人的桌案,亲自写与她一纸文书: 今有侍妾戚氏,性贞习淑,温婉丽质。奈何姻缘不偶,脾性不合。特遣放归,听凭改嫁。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立此手书,以为凭据。立书人,嵇元。 一式两份,骑缝写了“谴放文书”四字。 然后便见江黛青取出王爷私印,落纸立成。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江黛青将一纸付与风荇,转而对戚夫人道:“收好文书。”又问:“待得事情查完,你是要先回娘家待嫁,还是就从王府出嫁?” 戚夫人怔怔然看着文书,似是不能相信事情就这样办完了:“还......还可以从王府出嫁?”江黛青看她神色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那便从王府出嫁吧,也省些周折。”说着,她又坐了回去。 戚夫人正自诧异,就听江黛青吩咐:“把嫣红唤来。”众人暗暗看戏。 江黛青向戚夫人客气一下:“借你宝地一用。”戚夫人忙道不敢。 不一时,嫣红果然来了,不情不愿地给江黛青行了个常礼。江黛青也不在意她跪不跪,只道:“褚领事的账目我都过过一遍了。本想着你不如他,晚些时送也不妨。但如今,既然要放归戚夫人,这帐就不看不行了。” 嫣红兀自硬抗:“账目还没有清理完,请姑娘再耐些时候。” 江黛青嫣然一笑:“谁有功夫等你?”冷下脸来对风荇道:“给我把账目都抄来!” 风荇应声而去,嫣红大惊失色:“你怎么敢?” 江黛青不语,品茶等候。嫣红见状忍耐不住,就要往外跑。江黛青淡淡吩咐:“给我押住她。” 登时有人上前,将嫣红压倒在地。嫣红口中叫唤:“是王爷付我理事之权,你怎么敢抄我的屋子!” 江黛青冷笑:“看来还藏着好东西?”嫣红说多错多,吓得冷汗淋漓。 不一时,风荇果然带着两人将账目搜了来,递与江黛青道:“还搜出些王爷的东西。” 江黛青挑眉:“哦?行窃?” 嫣红忙辩解:“不是!不是的!” 风荇也道:“是王爷不要的。” 江黛青神色稍霁:“垃圾啊!”众人见她毫不在意不由侧目。就听她说:“这是你的个人癖好,我不方便管。”才说着,有人报:“王爷到。” 嫣红看着地上的东西,白了脸。众人下跪行礼,连风荇都不例外。只有江黛青,还安然不动。 嵇元进门,见乱糟糟的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嫣红似是见到希望,忙道:“王爷救我。” 江黛青从善如流:“放开她。” 戚夫人似是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嵇元在江黛青身边落座,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