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不同的心魔
。江黛青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再拉着他去摸自己心口:“快吗?”她笑问。 嵇元猛地起身,若不是手及时揽住江黛青的背,差点把她掀下去。激动的嵇元毫无章法的亲吻,像小狗在啃心爱的骨头,逗得江黛青不停轻笑。那副妩媚的样子,更是叫嵇元神魂飞荡。任江黛青如何说“不行了”、“不要了”、“够了”嵇元也停不下来。直到江黛青实在受不了,忍不住说:“我饿了......”才匆匆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嵇元叫小怜热了饭菜送来,他则坐在床畔与江黛青梳发。江黛青看他自己还披散着头发,不及梳起,问:“要不要我帮你?” 嵇元笑得畅快:“你方才帮过我了,我现在来帮你。”江黛青白他一眼:“谁帮你?” 嵇元贴身上来:“所以,是你也想我了?”江黛青索性仰靠在他身上:“你也分分场合,别无时无刻地释放你那该死的魅力。” 嵇元听了心情甚好,他用手轻轻抓住江黛青的脖子,问:“喜欢?” 江黛青闭上了眼轻哼一声,不答。嵇元眸色深深:“果然。” 小怜敲门,热了饭菜来。江黛青虽饿也实在疲累,勉强夹几口就放了筷子。嵇元看了出来,亲自夹了肉喂她。吃了两块,江黛青就摇头。 嵇元皱眉:“吃得这样少......”他靠近江黛青:“哪有力气?” 江黛青头皮发麻,躲开道:“小怜。”她问:“有没有汤羹?” 小怜答:“西北风俗,只有热茶少有汤羹,因为天冷易凉。”她接着又说:“但是有糕点。姑娘是不是用些糕点?我看他们做的甜糕又香甜又软糯,虽然样子不是很精致,但应该是好吃的。” 江黛青夸道:“难为你想得到!我要吃!”小怜见说,就去要糕点。 嵇元将江黛青揽在怀里:“你与她疏远些!” 江黛青不解:“做什么?我还要使唤她呢!” 嵇元只道:“你仿着她点!”江黛青点头算是应了。 次日,下起了大雪,嵇元和江黛青出来就看到一株红梅在院中傲雪。树下的太子还和昨天一样仰头观赏。 江黛青赞道:“太子好雅兴。”嵇元也问:“看了多久了?别冻着。”太子对他俩笑笑:“昨天就觉得这树甚有雅趣,不想扫了你们的兴致,就先回了。没想到天公如此作美,送我一场雪来凑趣。” 江黛青听了感叹:“这话说得甚好!”她意有所指:“太子得天独厚,福泽深远。” 太子诧异,笑而不言。嵇元也赞道:“确实是盛景。” 太子忽然提议:“王叔若喜欢,不如画将下来?” 江黛青闻言微讶:“你还会作画?” 太子笑道:“王叔雅擅丹青,名动江南。广陵王的画,那可是百两黄金难求一副的。” 江黛青转身笑问嵇元:“有价无市?” 嵇元一听就懂,笑道:“许久不画了,你若喜欢,我就画给你。”江黛青立马回他:“好啊!”太子看着她玩笑:“不知道那些盼着王叔画的人要如何感谢莫姑娘呢!” 三人说笑一阵,就各自上车继续奔赴边关。 到了灵州城,城内上下官员均已在城外迎候。太子当先下车,嵇元随驾见过了众守将。江黛青懒怠应对,和小怜一起窝在车里装死。直待众人进了朔方节度使府衙才被嵇元接下车来。 如今大将军林穹领节度使坐镇灵州,众官中是他最大。他与嵇元意气相投,见嵇元带了姑娘,不由问道:“这便是莫姑娘?” 嵇元点头,江黛青看向林穹不知该如何称呼。林穹会意:“在下林穹。” 江黛青报以微笑:“久仰林大将军威名。” 林穹谦道:“岂敢!”还回敬道:“彼此彼此!”江黛青不由掩嘴而笑。 林穹引荐过地方官员,众官便告辞各自忙政务去,只留下了军务相关的人等。见嵇元拉住江黛青不放,林穹笑道:“我们这边内眷甚少。只有灵州行军司马有一庶子在军中任校尉,他带得一位夫人在此。可需要唤她来相陪吗?” 江黛青还不及答话,嵇元却说:“不必了,本王需要莫姑娘相陪。”江黛青欲言又止,太子和林穹只管偷笑。众将领则面面相觑,江黛青只好装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