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动作勾魂魄
缓过神来,背转身子,悄悄取出了梅花针。 菖蒲只觉得心跳得飞快:“夫人......夫人离得太近了。” “不离得近些,你怎么看得清自己?” 菖蒲莫名其妙:“自己?” “仔细看!我眼中,是不是有你?嗯?”江黛青的语调勾魂摄魄,解霜都不由吞了口口水。 菖蒲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呆呆地道:“夫人的眼睛,清澈照影。果然......有如对镜。” 江黛青微挑嘴角:“今夜,我还来相伴,可否?” 菖蒲轻轻地点点头。 “好了。”梅言说道。 众人就听菖蒲幽幽感叹:“要是能夜夜得夫人相伴,那真是不虚此生了。”逗得江黛青笑个不停:“你不虚此生,祾王殿下就要虚度此生了。” 菖蒲这才想起来,江黛青是祾王妃:“啊!对了,还没预祝王妃早日萌熊有兆!” 江黛青一噎,解霜和梅言也被惊到了。他们不知江黛青对菖蒲瞎说来相伴是为了讨喜,只道这是他二人不可触及的痛处。 “多谢你啦!”江黛青尴尬笑笑,对菖蒲道:“早点休息。”转而起身送梅言和解霜出去:“晚间自然有我照料,请梅神医明早再来吧。” 梅言似是欲言又止,解霜则痛快地道:“奴婢告退。”他们先后离开,江黛青关上房门,以防万一,还是不曾上拴。回身宽衣与菖蒲同床就寝。一夜无梦。 及至天明,叩门声唤醒了江黛青。她起身开门,见是梅言:“这么早?”将他让了进来。 “也不早了。”梅言道:“辰时了。我得再行一次针。”他见菖蒲还在睡着,悄声说道。边说,边轻轻拿起菖蒲手腕,放在膝头诊脉。 江黛青也在桌边坐下,看他表情。梅言转头,两人就对上了视线。 “如何?”江黛青问。 梅言轻轻点头。江黛青就笑逐颜开:“谢天谢地!”看梅言盯着自己,又道:“谢梅神医!”他才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见他取针出来,江黛青将凳子摆得近些,仔细看他取穴下针。 梅言觉得有些紧张:“你做什么?” “偷师啊!”江黛青道:“其实我也学过针灸,不过没有自己动过手。”梅言不理她,专心替菖蒲施针。留针约有一盏茶,才顺序取下。 江黛青回想道:“你之前好像没有留针?” 梅言手下只微微一顿,说道:“她现在胎相安稳些了,针法自然不同了。” “那我还是没有学到危机时刻的抢救方法......”语气颇有些遗憾。梅言看江黛青一眼:“你如此急功近利,倒似是不太适合学医。” 江黛青起身送梅言出来,自己关了门就要回嵇元那里。梅言挡在她身前:“你就这么出去?”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未穿衣:“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习惯了。”梅言眼中带了一丝隐秘的笑意。江黛青回菖蒲房里更衣,出来时见他还在,奇道:“你没走?” “与王妃同行。”梅言只说。 “你要找君善?” “非也。”梅言停下脚步:“昨日的‘萌熊有兆’是怎么回事?” 江黛青想不到梅言还记着这个事,解释道:“我骗菖蒲说和她同睡是为了沾她的喜气。”她还有些懊恼:“想不到她如此实诚。” 梅言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讽刺道:“王妃的辩口利辞,梅某是早已领教过了。” 江黛青刚有些局促,就见风荇向他们走来:“王妃。” “药买好了?”江黛青问。 风荇点点头:“属下是来接王妃的。”他还特地说道:“有劳梅先生相送。”梅言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江黛青倒是有点不解:“你特地来接我?” 风荇只说:“药已经交给了晴月,她们煎好自会送去给高夫人。”他问江黛青:“高夫人可无恙了?”边说边走,将梅言一人留在了原地。 “昨夜一切安好,早上意远又诊过脉、施过针。应该是没问题了。” “如此甚好。”风荇跟江黛青说:“你和王爷也该赴沁水县结案了。” “我也去?”江黛青诧异:“我以为我要做的都做完了。” 风荇微微一笑:“不想骑马?” 江黛青立马变了个脸:“自然应该奉陪君善。”菖蒲无事,她心情也轻松起来,挑眉问风荇:“一起?” 风荇微笑:“还是我与风苓随行。”他们俩有说有笑地去找嵇元,正好嵇元也来找他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