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意气自乱心弦
” 风荇向来避忌和江黛青近距离接触。他突然靠得那么近,江黛青惊讶之余忍不住想要退步,却被他一把揽住腰身:“别动。”他仔仔细细地徒手抹净血痕,才慢慢松开了她。背后看去,暧昧已极,似是相拥而吻一般。 梅言忍不住出声:“黛青!” 江黛青回首,脸上却只见疑惑之色。梅言的心跳得飞快,看风荇面带讥笑,明白了几分。他最终只对江黛青说:“我与你包扎。”风荇没有阻拦。 江黛青受了伤,自然就不便留在杏黄医林帮忙了。她指点风荇把茯苓皮阴干,梅言也收拾好了其他的药材。三人就辞别燕蔼,回了祾王府。 梅言直接去找嵇元,风荇则在清净处等江黛青换衣裙。解霜替江黛青挽了个朝云进香髻,露出一段玉颈。发插丹凤衔红宝累丝金流苏,缀以红宝眉心坠。甚是富贵明艳。 江黛青走出来的时候,风荇都看呆了。风荇也是衣冠楚楚,换了副模样。他一路上都在打量着江黛青:“当真是人靠衣装。” “大直男,请闭嘴!”江黛青瞪了风荇一眼。 风荇笑得几笑,问江黛青:“洪氏那些东西,你用了没?” “没有啊。”江黛青边往东跨院去找菖蒲,边和风荇说着话:“我不会......” “你不会,晴月她们也不会吗?”风荇不以为然:“不然你叫风苓来,他手艺很好。” 江黛青细想也就不意外了:“想必是受过训练?” “不错,有时需要改装易容,都是他来。你可叫他教一教你。” “可以素颜的年纪且让我自在自在。到何时我想变得更美了,再说也不迟......”江黛青笑语嫣然,更显动人。 风荇突然叹道:“真是失策。”江黛青正好奇,就听他继续说:“你现在才如此打扮,只怕王爷一见什么都忘了,光顾着看你,还怎么试探高大人?” 江黛青笑不拢嘴,伸手打风荇:“就数你会调喉!”风荇抓住她的手,也笑道:“不闹你了,回头流苏挂在髻上,我可摆布不来。” 江黛青进了菖蒲的屋子,风荇就在门外暂候。 “你可准备好了?” 菖蒲也是娇娇云妆,袅袅倩影。她点点头,抓着面纱,不安地问:“夫君,会认出奴吗?” “若是两心相照,自然是能认得出的。” “奴相信夫君。”菖蒲痴心一片,江黛青也不觉紧张起来。宽慰两句,她出来和风荇一起往宴客厅去。 时间虽然还有些早,但宴客厅中,梅言已经就座,嵇元正站在他案前,与他说话。江黛青一进来,两人的视线就黏在一起。风荇瞟向梅言,果见他眸色沉沉,正举杯自饮。 嵇元金冠黑发胭脂袍,轩轩然灿若霞举,让江黛青心动不已。嵇元见她盛装精致,思慕之情,也就快不能自持。两人当面相对,各自神驰,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嵇元到底先伸出了手,轻轻抚摸江黛青的纤颈,使得她不由自主仰头邀吻。两情缱绻,羡煞旁人。携手入座,江黛青兀自低头轻笑。 “这般奇怪?”嵇元似是有些局促。江黛青躲避着他的视线:“君善霞姿月韵,让人不敢直视。” 嵇元也是情难自禁。他一把将江黛青抱坐在怀中,落吻在她颈窝:“没带颈饰?”他深深吸气:“也好......”言罢,便在她颈间种下一朵梅花。 “啊......”江黛青吃痛受惊,欲推开嵇元,却忘了手上有伤:“嘶......” 因为要参加晚宴,手上包裹着纱布太过显眼。伤口止血后,江黛青就将纱布取了下来。 嵇元这才回神:“受伤了?”他抓住江黛青的手,看向她微红的刀伤问:“怎么弄的?” “削茯苓一时手快。”江黛青也稳住了心神,转而落座嵇元身边。 看嵇元眉头紧锁,江黛青笑道:“不过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她打起岔来:“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 “今日早朝,皇兄提及为太子筹备大婚一事。” 江黛青惊讶:“昌儿才多大?” 嵇元便道:“成年了,也该议亲了。尤其是现在这般情形。”他说:“皇兄大约也是有些着急了。” 江黛青似是不太能理解:“你们也都是这个年纪就开始娶妻纳妾的吗?” 嵇元微僵,江黛青了然:“只怕更早?” “我成年后,父皇是要与我娶妻来的。”嵇元道:“那时我恃才傲物,狂言道非天下第一品的才女不娶,所以婚事才被搁置了下来。”说完就看向江黛青。 江黛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