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心脏跳动的声音！

“嗯！悟，我们去看看那位母亲吧！”五条明如是的说。她没有见过父母，也没有人教过她这些。身边的御合子关于母亲也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所以，她无法做出期待的样子。但是，她想去看看，去看看生下她和悟的人，或许会想无恙说的，她会爱他们；又或许，她爱的是别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有小悟！

无恙说的对，不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去烦恼！母亲也好，五条家也好，重要的只有小悟！只要和悟在一起，就什么都好！嗯，还有御合子！

五条悟没有什么感觉，他无所谓。只是明想去见，那么，他就会陪着明去见上那个人一面。

不过说是想去见她一面，但也并非那么容易，五条家看管的很严，尤其是涉及六眼的事情。一般来说，六眼几百年才会降世一次，并且只会有一个，所以，无论那对夫妻后面再怎么有奇遇，也不会再生出多么厉害的孩子了，六眼珠玉在前，谁会注意到光辉下的其他人呢？

目前被好生的养着，已经算是家主和长老们的恩赐了！作为诞下六眼的奖励？当然，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没有人觉得不对。

恰好过一段时间就是小孩的七五三节了，到时候很多人都会参加，虽然今年没他们什么事，但已经成活的家徽图腾的五条悟还是要去露面，他去了，五条明自然会跟着一起去。最开始的五条悟和五条明分开就会哭，这几年下来，所有人都习惯了双生子形影不离了。不过五条悟从来都不会安分的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中场离场。那天的人很多，他们打算利用这个时间，去看看书本上写的母亲。

五条明数着时间，秋分过后不久，就是七五三节了。

这天早上，御合子早早的就把双生子叫起来了，与此同时还有好几个侍女一同进来为他们梳妆打扮，这种浓重的场合，需要把两个吉祥物也打扮的浓重些，让五条家的众人和外界的人看看，他们的六眼神子在好好的长大。

不过嘛，还是有点可以拒绝的权利的，比如说，五条明不想把自己的脸敷上□□，牙齿涂黑，她实在是不能接受，也不认为那样好看！明明是除了怪异只剩怪异，真是奇怪的习俗。并且她还小，这样要求，长老们说了几句不合传统也没其他的了，后面她不乐意也就随她了，反正只是小事而已。

五条悟倒是简单了很多，不过她看到他也一样被层层和服堆叠，一张不笑看着就十分冷淡的脸，现在看上去更是冷漠了。她都感觉到了给他换衣服的侍女的慌张了。

早饭也没吃，五条明听到悟的肚子也有在小声的咕咕叫，有点生气。虽然五条明的食量也很小，但不代表就可以直接不吃。

在众人的拥携中，他们手牵着手，来到了后山供奉的神社里，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看着台下的人你来我往、虚与委蛇。

分明……这是小孩子的节日啊……

在家主发表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后，终于让主角们——一群小萝卜头上场了，先对神明叩拜，保佑五条家万古长存、保佑神子众望所归，保佑自己身体康健。然后对家主长老们拜拜，嘴里说着好听的恭维话，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再在对着神台高坐的五条悟拜拜……

五条悟坐的高，下面可能看不清，但是五条明清晰明了地看到他眼里有讥笑、不屑和厌恶。想来也是，这明明是孩子们的节日，还是跟家族开会祭祀一样。不管是什么，最后都会扯到什么五条家千秋万代、什么五条家德高望重、百世之家之类的。

在孩子们分到了千岁糖后，六长老偷偷的给他俩也塞了一份，三长老看到了他偷摸的小动作，撇了一眼，理理袖子正襟危坐，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五条明收下糖，毫不吝啬的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就和五条悟一起先离开了。

当然，没有人会指责他们，他们能出席，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依旧是众人拥簇，不过看着六眼越来越低的威压，身后的人是大气不敢出一个，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我们就快到了，你们先回去吧！”御合子小声的对身后的人说。

“这不合……”规矩。有个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五条悟看了一眼，瞬间噤声。旁边的人扯扯他的衣袖，和其他人一起对五条悟行过礼后就小步缓慢又轻声的退下了。

剩下还有三个都是他们院子里的人，五条明看过来，“先去准备饭菜吧，我们早饭还没有吃，先回房间休息了。”

三个人不敢迟疑的福了福礼，就往厨房那边去了。待他们走远，五条悟拉着五条明就往御合子打听好的地方去，御合子会假装守在和室外面，给他们打掩护，等他们回来。

七拐八拐的，六眼搜集来的信息在此刻十分好用，根本不会在千篇一律的院子走廊房间中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