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大局观棋不语
不是在这里等着,就可以守株待兔,等那两位过来大闹客栈即可。 于是我回房,在房中打坐,数日未出门。每当我身体或心里痛苦的时候,我就修习伏心真经,将七情六欲五感隔离在外,就可保内心平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法好像又有精进,待稳固之后发现内功更近一层,摸了摸剑,却觉手感变了,触觉又有点消退。这也没办法,有舍才有得。 外面几声巨响,是方多病与人打起来了,想想还是不要出现了。李莲花朋友不多,我不想破坏他与方多病的初次相遇。其实李莲花总想帮助方多病,可在他两人中间,李莲花才是那个总被帮助的人。 夜里,李莲花果然带妙手空空逃走了。方多病在客栈被一群风火堂的人围在中间,离儿和旺福紧贴着他挡在他身前,他们在争论让方多病向百川院承认是他放走了妙手空空。方多病此番一路被他们纠缠,少爷脾气上来了,也生了气,抱臂在旁一坐,“我不写,我哪知道那妙手空空没死?” 烽火堂的人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烽火堂的镇堂之宝丢了,你们百川院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你就是同伙,一定要让百川院给我们一个公道!” “你凭什么血口喷人!”方多病血脉贲张,显然气得不行。可周围围着一圈烽火堂的人,显见着对方多病不利。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最后怎么处理的。 我还是从客房走出,站到方多病前面,朝烽火堂的说话人抱了抱拳,说明了他的身份,“这位大侠,在下天机堂堂主弟子,这方多病公子不仅是百川院的刑探,还是我们天机堂的少堂主,望您能手下留情。至于向百川院飞鸽传书的内容,由我执笔,保证公允,送之前会给您过目,您意下如何?” 烽火堂的领事跟手下点了点头,退了几步又窃窃私语了一番,上前来向我抱拳,“既然姑娘如此明理,不如现在便将这书信写了,如何?”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却不想与他们纠缠,因为占理的确实不是我们一方。便坐下写了“烽火堂至宝丢失,抬妙手空空棺椁寻神医,遇之,验尸有误,后李莲花救妙手空空而遁。”一张纸条。先给他们看过,再给方多病看。双方都不是很满意,却也没有统一的修改意见,不得已方多病也妥协了,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就这样把信绑在信鸽上,放走了。 烽火堂的一群人眼见着信已送走,便四散而去。 方多病坐在桌前,双手抱胸,哼了一声,“你怎么下山了?” 我在天机山庄这约莫八年时间,跟方多病说过的话,十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我是堂主的末徒,他是少堂主,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以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怎么,都已经说了那么久的话了,还想在我眼前装哑巴不成?”方多病显然是攒了一肚子火。 “师傅说我出师了,放我下山历练。”顺便把你抓回去,我心里想。 “奇怪了,那相文生竟舍得放你出来。”方多病瞪大了他好奇的大眼睛。他这火气来得快,去的倒也挺快。 “我打败了大师兄。” 方多病明显带着椅子往后移了移。 旁边离儿眼睛闪闪发光,“那关姑娘岂不是现在天机堂武功第一人了!有了关姑娘,我们就不用担心那些坏蛋以多欺少了!” 旺福也补充道,“对啊,也有钱付房费饭费了!” 方多病听了旺福的话,眼睛一亮,身体向前倾,“不知你下山,我娘给你多少银子?” “二十两。”我留了二两怕方多病全都拿走。 方多病忽又讨好地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向我勾了勾手,“那借我十两吧,等我回天机堂再还你。” 没想到方多病竟还给我留了点余地,我二话没说掏出十两银子给了他。如果是当时在天机堂的时候,恐怕这十两银子都不一定能入得了方大少爷的眼。我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谁知竟被他发现,羞红了脸。 “怎么了,谁知道我娘竟把银票都作废了。我也得吃饭的。”看方多病嘴硬也挺有趣。 突然他却直直地看着我,“不对啊,我娘素来顾不上你,那相文生又是个武痴,自己身上都不带银子,谁给你准备的那么多盘缠呢?” “我领了任务出来的,是堂内弟子给我准备的。”我诚恳地说。 “什么任务?”方多病忽然警觉。 “带你回天机堂。” 方多病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