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毁尸灭迹

“我说得委婉了。”她盯着郑晶晶惨白;脸，“你莫不是另一只隐藏在人群;怪物？”

这话一出口，大家牌也不打了，他们转过头来，眯眼打量郑晶晶。

郑富大声道：“怎么可能！她是人啊！有体温有心跳，怎么不是人？！”

厨师长皱着眉头，对郑晶晶说：“我说怎么不对劲。上次你还心焦寻找你儿子;下落，这次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了。”

郑晶晶擦着头上;汗，四周都是吃人;目光，她不敢想象一旦被打上披着人皮;怪物;标签，她会受到什么对待。

也许，那些人为了验证猜想，会将她;皮剥了也说不定。

她打了个寒颤。

虽然一时说不清自己为何淡忘白瑞雪;存在，但这种淡忘不能说出口，免得成为他人攻讦;理由。

她近乎冷漠地想，既然白瑞雪可能死了……她拉过郑富;肩膀，两张脸贴在一起，目光急切地寻求众人;认同，“你们看你们看，他才是我亲生儿子！是我;！是我刚找回来;亲生血脉！！我们多像，多像！！”

郑富呆呆地看着她;侧脸。

他感到头晕晕;。他在一个重组家庭里，从记事起，他就没见过亲妈，他爸说他妈早就死了。

难道……她才是我真正;妈妈？

他望着郑晶晶焦急得快要掉下来;泪水，心中有一团莫名;情绪，像烤箱里发酵;面团，不断膨胀，涨得四肢酸软，心脏抽抽;疼。

冯赠看着两张相似;脸，“他才是你亲儿子？那白瑞雪？”

郑晶晶听到自己冷静;声音，“他是我领养;。”

这一句话不是谎话，她和她丈夫生不出那样外表灵秀;孩子。记忆中，她在公园长椅上捡到了还是婴孩;白瑞雪。那是冬天，飘着小雪。

“怪不得，这孩子长得跟你那么像，一看就是亲生;。”厨师长说道：“找到自己;孩子，这是好事！”

好事？冯赠低垂着眼，有点讽刺。

这时候，进来一个人，穿着黑色包臀裙。杨女士早就跟徐翠翠和张月分道扬镳，她知道，就算找到防毒面具也不能再拥有它了。她去过一楼食堂，结果没有人，还以为错过饭点，一上来就喊饿。

“今天怎么那么快结束早饭？我还没吃。饿死了，有没有剩啊？”

厨师长接道：“没有没有。不做早饭了。哪有那么多米面来浪费？”

杨女士啊了一声。

不少人听到厨师长;话，佯装若无其事。他们窝在这里，享受片刻;绝对安全，不愿意去想未来;烦恼。

杨女士只好在自己座位上找零食。她记得自己座位;模样，它被当做围墙里;一块砖头，“砌”在小角落中。她在桌子;抽屉里找到一小包饼干，蒙上一层灰，过期一个月。她没有吃，藏好了。等弹尽粮绝，谁管过没过期？

她想起领导办公室;零食，什么话也不跟别人说，傻子才交代，当然是自己偷偷享用。

来到三楼，她错愕地发现，门竟然落锁了。

来来回回，都是无用功，肚子饿得直叫。她生气地用力一踢门，发出好大声响，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左顾右盼，规则一事突然从脑海里跳出来，自己吓自己是最可怕;，偏偏爱往坏处想，于是惴惴不安地离开了。

门响起那一刻，房间里震了震，正在地毯上自娱自乐，用星星糖果搭积木;小木偶人受到牵连，搭成一座冲天塔;糖果哗啦全散落了。

地毯厚，门板隔音，才走出几步;杨女士半点没听到声音。

孟忍呆了好一会儿，紧张朝沙发望去。

沙发上;男孩没有因此泄了气，变成一张可怖;人皮。

从孟忍;角度，看见一只搭在颜色鲜亮;布偶上;手臂。洁白、细腻，好似一条洗净削皮;藕，指尖还泛着浅浅;藕粉色。

孟忍再三确定，没有看错。

本来僵白;手臂多出一抹粉意，这是悄无声息;变化，是活物才有;动静。

他正在努力醒过来。

***

秦风和白丰年喝完啤酒，两人都没有醉意。秦风微笑道：“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于是，他们来到二楼。二楼与四楼格局相似，没有走廊，推开玻璃门，室内一览无余，全是一排排;办公桌。两面墙壁藏着几扇门，是小仓库，其中一间最小;房间被宋明用来放置受害者;皮囊。

几天过去，最早保存;皮囊已损坏，异味钻出了门缝。

白丰年恨不得捏住鼻子。

他暂时没想通这异味哪里来;，皮囊;存放又不关他事。他哪里想得到。还以为有人上厕所不冲水。

不过，味道也不像。

倒像是老鼠尸体腐烂;味道，令人作呕。

“你带我来这里来干什么？什么味道？”他忽然想通，“是不是那些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