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
香味,似曾相识? 许觐川握着扇子的手缓缓抬起,靠近鼻边嗅了嗅。随即皱起眉……外域进贡游船上的味道……只是这扇子上味道不似船过时那般的浓烈…… 莫非…… 许觐川叫了声“阿烈”随即换了身夜行衣,翻了出去,他是宁可找错也不愿放过一个。 夜探御赐外域游船,这本就是会被赐大不敬的罪,如果她真的被关在上面那要带她下来,这其中的罪名怕是更大了。 “公子,我们真的不先通知府衙吗?”上船前阿烈再次问道。 “不必。”许觐川沉声,看准时机飞身上去。 除了岸边交替看守的人,船上没有一人看守。船上灯笼全息,只靠着点自然的月光。船上静悄悄的,只有河里的水逡巡流动的声音。 船上一眼看尽,能藏人的只有游河时船尾乐师门待的地方——他们的目标也是那里。 悄声从临水的那面开了窗户的一点点缝隙,确定没有人后才完全打开,两人翻身进去,却因为船身的晃动。好在风卷起浪,几艘船身都晃荡起来。 房内设施简陋,一张大席铺在地上,几个团蒲随意散落,靠墙的那一面摆了一张矮桌,矮桌上有一炉燃尽的香。 就是它。 可船上不似能藏人的样子,许觐川到处摸索着,想看是否船底有暗格。轻掀起席面,却一阵风吹过带起刚刚没关紧被风浪摇摆后开得更大的窗户吱呀一声响。 许觐川只听见岸边的人大骂了一声:“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来这船上!” 心下暗道不好,手上摸索的速度加快……矮桌……他手伸去移开桌子,然后用力一按,船底的隔板翻开,一个暗格跃至眼前。 虽有暗格,可这暗格之内倒是不像能藏人的样子。 并不在…… 脚步声越来越近,守卫已然上了甲板。两人把大席和矮桌复原好,翻窗出去,紧贴住船身。 巡卫一手推开门,一手握着刀,看了一眼未见异常,骂骂咧咧的收了刀,走过去关上窗户,又骂骂咧咧的下了船。 许觐川回到客栈已经到三更时分,他先去了林绾的房间,推开她门的那一刻,他脑子里有荒唐的想法,他真想,这一切是他做的一场梦。林绾没无故消失,她睡相不雅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他在她的房间坐下,想着白日里她笑着说的:“有你许大公子在,我又怎会掉到河里去。” 而现在她就不知所踪。 “公子。”阿烈在隔壁轻唤。 “她是林绾。”许觐川不知道该怎么说,能和谁说。 阿烈是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同他比那位在天府郡家里的兄长还要亲一些。 和他说说也无妨吧。 而阿烈听见“林绾”两个字时,瞳孔都在震动,他只知道自家公子生母用命为公子换来的亲事,貌似那家的小姐也叫“林绾。” “我再去找!”阿烈沉声。 许觐川慢慢仰起了头,闭着的眼前全是林绾的样子,耳旁全是林绾的声音。 以林绾的功夫,别人能把她不声不息的绑走,那她一定是被人无声无息下了药。 明明两人昨天就一直在一起,她吃什么自己就吃什么,她喝什么自己也喝什么…… 再往前,出门前她洗了澡……洗澡的水?不会,这么大间客栈其他人都还在,没有必要对着无仇无怨还是个外来的人…… 外来的人! 许觐川睁开眼时,满目猩红。 难怪卖蒸糕的大娘要问是不是外地人,难怪这些游船会在大型节日里举办。 可是吸引异乡人来,抓住异乡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其中必有惊天秘密。 她有而许觐川没有的! 许觐川站起身来,大踏步朝外走去。他知道了,或许找到林绾关键就在此处。 “要把那个卖蒸糕的抓起来吗?”阿烈扯着马的缰绳跟着许觐川一起策马朝南奔去。 “与她无关,去问些话。” 确与她无关,因为没人能保证每一位外乡游客都会买她的蒸糕吃。 “小郎君,你又来了?”还是热情的招呼着,摊位没带挪一下。 “天将亮,大娘这么早就出摊了?”许觐川跳下马。 “趁着这几日人多,多卖一些总是好的。”她笑笑:“昨日同你一道来的小郎君怎么今日不见了?” “她啊,昨日夜里玩得太尽兴,且睡着呢。您再给我包两块蒸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