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归来
也极其清淡,只一碗白粥外加两盘青菜,虽是这样,她吃得也是极香。 何安见莫迟走了,这才坐下来,脸上也没了拘谨, “莫迟师兄向来都是这样外冷内热,南枝师姐不知,你昏迷的这段时间,莫迟师兄几乎每日都来看你,他可是比谁都着急。” 听了这话,路南枝不自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只道, “我知他性子。” 吃了两口青菜后,路南枝又道, “何安师妹,醒风师兄既然已做足了准备要抓那恶人无心,你可知因何故又被他逃了?” 何安叹了口气,说道, “听说本来醒风师兄他们已经将无心一伙贼人围住,他们已成了瓮中之鳖,可不知那伙人当时吃了什么东西,一时间武力大增,竟能以一敌三,无心便趁此机会逃离,一炷香过后,那伙人便个个面枯发白如同老人。。。。。。” 何安咽了口口水,继续道, “听六清说那伙人死状极惨,个个滚地惨叫,最后只剩了皮包骨头,均是七孔流血力竭而亡。” 听了这话,路南枝的手一抖,眼前竟不自觉的浮现出无心那张粉白面皮的脸来,她瞬间便失了食欲,放下筷子,胸口却是又隐隐作疼, “我吃饱了。” 何安面露诧异,刚才还吃得极香,这会儿便吃饱了?可一想到路南枝的伤势未愈,便也不再劝,只收拾起碗碟来。 路南枝用手敲着桌子,问道, “不知醒风师兄伤势如何了?” “醒风师兄的腿已被接上,休息一两月便无事了。” 何安收拾好碗碟后,又从最下层食盒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来, “南枝师姐,快吃了药好生休息,你才醒来,不宜过度劳累!” 路南枝接过便扔进嘴里,脸上瞬间便皱成了包子褶,这药也太苦了,她硬着头皮好容易咽下,又连着喝了两杯水,这才好受些。 送走了何安,路南枝又躺到了床上,可不知怎的,竟怎么也睡不着了,她便穿了鞋来到一层,本想看看书,却发现书桌上堆了一叠写了字的纸,那字极为清秀,路南枝认得,是莫迟的笔迹。 她便拿起来一张张的翻看,翻到中间一张时,见到上面只写了三个大字,不准死,写完又用笔划了,但是依稀仍能辨认出来。 路南枝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她将那张纸单独抽出来叠好夹到一本书里,随后便坐下来看书消磨时间,这样直看到了半夜,才又有了睡意。 因身体虚弱,路南枝又在明月楼窝了几天,待走路不咳不喘了,这才出了门来,去往掌门师傅的逍遥堂。 待到了那里,路南枝并未见到阮自道,便问询其他师弟也只道不知,便出了门改道又去了书阁。 “南枝师姐伤势好些了吗?” 路南枝拱了拱手,笑道, “多谢师弟记挂,伤势已无大碍。” “师姐这次伤的不轻,如今虽已好转,还是要多加修养才是。。。。。” “师弟说的极是,这次也多亏了何安师妹的悉心照料,不然伤势也不能恢复得这样快。” 正说着,另一位是师弟从书阁出来,笑着说道, “莫看掌事正在阁内,让师姐上去。” 路南枝又谢了一回,这才进了门来,绕过墨竹屏风,便看到莫迟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听到动静,他也不抬头,分明还在为那天的事生着闷气。 “几日不见,莫迟师兄可都还好?” 莫迟眼不离书,只淡淡道, “师傅在楼上,莫要多说废话扰我看书。” 路南枝也不在意,脸上又添了些笑意,说道, “南枝近日闲来无事便看了些书,偶然发现一本书极为有趣,今日特来带给师兄一看。” 莫迟哼了一声,仍不看她,路南枝也不恼,只默默将书放于书桌上,便转身上了楼去。 见人已离开,莫迟这才将目光挪向那本书,却见光秃秃的封皮上只有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葫芦娃,显然出自路南枝之手,当即心中一恼,朝着楼梯口骂道, “路南枝,你这饭桶,以后莫要再到我这书阁来!” 说完,便一挥袖子,将那书扫到了地上,仍旧看回自己的书。 不一会儿,莫迟便又抬起头来,只看了一眼,脸又板了起来,复又低头看书,如此看了三五回,终是起身将那书捡了回来,放到桌上。 这么盯着封皮看了片刻,他终是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