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
声音,柳展却是一笑,似是毫不在意的说道, “圆儿长得好,亏得没随了我,不然便要叫她哭死了!” 柳展回头看向路南枝,问道, “南枝贤侄,不知今年多大了?” 路南枝也不知自己具体年岁,只估摸了一个大概,回道, “回柳伯伯,今年刚好十岁。” 那柳展笑道, “圆儿比你大一岁,想来你们年岁一般,应是比我能说得来话。” 每次提起圆儿这个名字,柳展面上便会浮现出一层温柔的光,就连眉宇间的英武之气都黯淡了许多。 这柳府修得极大,四人弯弯绕绕又走了一会儿,才来到一个装潢得异常雅致的厅堂里。 待众人落了座,柳展便吩咐道, “张来,将我去年寻来的好茶沏上,再将小姐叫来,就说家里来了贵客,让她速来见客!” “是,老爷!” 待吩咐完了,柳展又说道, “自道兄,你我几年未见了,这次来,定要多呆些日子才好!” 阮自道虽是做客,却仍如在逍遥门一般随意,他歪斜着靠在椅子上,对屋内的好景也不瞧,却是摸着胡子说道, “你这鸟笼子我是呆不惯,想来时便来,走时你也不必相送,与我再要客套便是见外了。” 听了这话,柳展反倒有些难为情,他叹了口气又说, “这么多年,你还是你,我反倒越活越回去了,想当初我们三人。。。。。。那可是。。。。。。” 话只说了一半,柳展又感慨般的叹了口气, “不提了,不提了。。。。。。” 阮自道面上一怔,突然一丝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即又复平静,只淡淡的说道, “你已如愿,现如今过得好便要知足,况且圆儿又与你相依为命,岂不比我这叫花子般的老头儿要强?!” 柳展这才笑道, “自道兄惯会自嘲,别人不晓原委的还真要听信了你的鬼话,想当初我可是深受其害啊!” 阮自道哈哈一笑,面上皆是快意。 正说着话,冒着热气的香茶便被逐一端到路南枝等人面前,只见那茶杯小巧精致,从外面看有一层莹润的瓷光,又因太薄,还透着琥珀般的茶色,只这样瞧着,都觉得欣喜。 路南枝端起来轻啜了一口,微微苦涩中又藏了柔润甘甜,一经下肚,便是满口留香,当真是好茶一杯。 突然,厅堂口处便传来一声音, “爹,是谁来了府中做客?” 那声音又软又糯,似是叫到人的心坎儿里。 路南枝寻声望去,只见一女孩儿躲在门外边,正扒着门扇露出半边身子往里瞧。 看上去比路南枝略高一些,圆圆的小脸异常白嫩又泛着红晕,似夏日的荷花一般。 那女孩脸上有些婴儿肥,齐刘海,脑后两侧梳着小鬟,又有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儿,看着极其惹人怜爱,想来这便是柳展口中所说的圆儿。 柳展却是皱了眉头,斥道, “鼠头鼠脑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快来拜见你阮伯伯?!” 柳圆吐了吐舌头,这才走进门来,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待到了阮自道跟前,她双手放在左腰侧,弯腿屈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个万福礼, “阮伯伯好!” 阮自道摸着胡子点了点头,笑道, “当年你才这么一点儿,如今都快长成大姑娘了,当真是岁月催人啊!” 柳圆好奇的看着阮自道,不知爹爹为何将这么一个邋遢老头当成了贵客,还要她来拜见。 想她们柳家在这凉西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来往皆是有身份之人,加之她的大伯又有官职在身,即便爹爹从商,也无人敢小瞧半分。 她随即又将杏眼转向了顾醒风,心头便是突突的跳了起来,刚才在门口时她便一眼瞧见了这人。 起初,她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竟见到了天上的神仙,再看时,这才发觉却为真人,当下便既羞又惊,且喜还怕。 想自己也是见过几分世面的人,竟从未见过这等耀眼人物,跟他比起来,她们凉西城中的那些权贵公子,当真比不得这人的半根指头。 正想着,见他看过来,虽是面上无波,眸子清清冷冷,却莫名的让人畏惧,柳圆不敢再看,慌忙挪开眼去,这么便看到了路南枝。 柳圆心头又是一惊,自己竟从未发现这里还坐了个人,只见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