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上山来
一位中年男子便皱着眉头喝道, “掌门皆在此说话,你也敢插嘴?当真是没得一点规矩!” 莫看寻声望去,只见那人身穿青绿色袍锦衣长袍,剑眉星目,五官大气,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样,虽人到中年,却是保养得极好,全然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莫看只是微微一愣,便开口问道, “这位可是青山派的姚掌门?!” 虽是问话,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姚广心头一惊,自己与他从未蒙面,他怎会认得自己?正暗自疑惑,却听得那人又继续说道, “想来各位不大认得我,我叫莫看,是逍遥门的掌事。” 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全然没有半分怒意。 此话一出,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座下之人无不面露惊讶之色。 姚广剑眉微挑,心道,这逍遥门的掌事当真是不出山门座,天下事皆知,再说话时,语气倒是收敛了不少, “原来是莫看掌事,恕在下刚才眼拙,却是未能认出。” 莫看只淡淡的说道, “姚掌门不必如此。” 话头一转,又说起了刚才之事, “不知各位掌门是何看法?” 林振山没想到自己一伙气势汹汹的来问罪,还未能怎样,倒是被这莫看三言两语就给挡了下来。 他思虑片刻便道, “莫看掌事,若那无心说的是实话,你逍遥门不该给我等一个交代吗?!” 莫看的薄唇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慢慢回道, “林掌门,这倒要叫我逍遥门为难了,且不说那无心是个极阴狠歹毒之人,所说之话能否相信,便是个普通人,也要当面对质一番,孰是孰非才能下得了定论,你只听信一面之词便硬要讨个说法,叫我如何能不为难?!” 话音一落,他便直直的看向林振山。 林振山的心头一震,只觉这莫看说得是有理有据,自己再要提说此事,便是不辨是非,强人所难了。 他暗叫一声厉害,这逍遥门掌事确实是名不虚传。 林振山笑了一声,便说道, “我林家深受其害,想来莫看掌事已经知晓,那无心既然已亲口承认,我等受害之人总要讨个说法。” 他顿了顿,又道, “无心虽是罪大恶极,但他为何屡屡针对逍遥门,想来也定非无缘无故这般,若与你门中无一点关系,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那姚广也附和道, “林掌门说得有理,不管如何,今日你逍遥门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各门派已经死了这么多人,难道就让他们白死了吗?!” 莫看却是不急,竟端起茶来慢悠悠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几位来我逍遥门讨什么说法?冤有头债有主,最该找那无心问说个明白才是,也好替我解惑!” 说完,他便看向林振山,继续道, “另外,江行早已不是我逍遥门的弟子了,不管无心是否是他的徒弟,你们只要捉到他,怎样惩处,皆与我逍遥门无关。” 说着,目光又扫向众人, “各位如果真替死者鸣不平,还望全力去追捕那恶人无心,早一日将他抓获,便能早一日让枉死之人瞑目,也算是为武林真正做件好事。” 话音一落,满室皆静,座下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齐刷刷的一同看向林振山。 林振山只觉心中猛地窜起一道怒火,面色瞬间变了几变,他本想趁着此次机会让逍遥门树敌无数,谁承想自己的算计竟这般轻飘飘的落了空,他实在不甘。 他要做整个武林的盟主,要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脚下,唯他独尊,而不是空有其位,还要日日提防逍遥门这只猛虎。 逍遥门于他便是眼中钉肉中刺,迟早都要拔掉,不管谁人挡他,都是死路一条,林振山的眸中闪过一抹狠厉,随即便消失不见了。 他看向莫看,生生压下心头的怒火,仍维持着笑意,说道, “莫看掌事说得有理,是我等莽撞了!” 此话一出,与林振山一同前来的几人皆是面色复杂,却是没有出声,只那姚广性子火爆,张嘴便道, “难道就要我们这般算了!?” 莫看仍是一脸淡定从容,问道, “难道姚掌门有什么好计策可将那无心抓住?” 姚广却是被堵住了口,再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只哼了一声。 林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