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该为古先生做件棉衣了!” 二嫂子也附和道, “是啊,我看古先生穿得单薄,也该提前备上了!” 见众人都瞧着自己,路南枝不由得面上有些尴尬,小声的说道, “我。。。。。。我不会。。。。。。” 闻言,那一众女子面上皆是一愣,随即都稀奇问道, “你怎的不会?” “你没做过棉衣?” “纳鞋底总会吧!” “绣个花总会吧!” 路南枝沉默的摇摇头,诚实的说道, “我从未拿过针线,故不通女工!” 此话一出,便惹来一片惊讶之声。 这群女子皆是自小便学习针线之功,这于她们来说便如吃饭喝水一般信手拈来,莫说她们这样穷苦人家,便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是极善女工,若是女工做得好,还能得婆家另眼相待。 这从未碰过针线的女子,她们倒是头一回听说,那家中可是怎的过日子的?想到此处,她们便感慨起古先生的不易来,娶得这等媳妇,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众人面色各异,却也不说破,二嫂子忙说道, “无事,这针线活做好不易,但若只是学做个棉衣棉鞋的却是简单,我教你,保管你几天便能学会!” 路南枝哪儿想学这个,当即推辞道, “我这人蠢笨,想来也学不会,还是别耽误嫂子的功夫了!” 那二嫂子待欲再说,却被黑妞打断道, “二嫂子忙,我教你便是。” 二嫂子便笑说道, “黑妞的针线活比我好,她来教你最合适!” “可是。。。。。。” 路南枝还欲再说,便被黑妞打断, “女子家的还是要学点针线活的好,如你这般,在我们村里都找不下夫婿,媒人都不肯登门儿!” “咳咳。。。。。。咳。。。。。。” 二嫂子忙拍了拍路南枝的后背帮她顺气,笑着说道, “要不说路姑娘是个有福之人呢,能得了古先生这般又会疼人,又本的事夫婿!” 又有妇人附和道, “就是啊,不像我们生来就是个穷苦的命!” 路南枝自是娇羞的低下头沉默应对,黑妞则将一副鞋垫塞到她的手中,认真的说道, “你先学纳鞋垫吧,这个简单!” 说完,便也拿起一双鞋垫给路南枝做示范,路南枝无法,只得照着黑妞的样子学了起来。 她看着路南枝别别扭扭的拿着针线纳鞋底的样子,偷偷暗笑了一声,心道,这女子性子霸道,就连做起活计来也如男人一般笨拙。 看着她手指又多出一个针眼,黑妞皱着眉头终是忍不住说道, “你放轻松点,看你手脚手都僵硬着,这怎么能行?” 路南枝抬起头来叹了口气,又左右摇了摇酸疼的脖子,说道, “想不到这纳鞋底看着简单,做起来却是困难。。。。。。” 这话便惹来一阵笑声,只听得二嫂子说道, “你头回做,莫要心急,熟了便觉简单了!” 路南枝看着黑妞身旁已堆了好几双,不由得称赞道, “黑妞姑娘做的又快又好,我就差远了!” 闻言,黑妞抬起头来朝她笑笑,这才说道, “这我都嫌慢了,我得抓紧入冬前为父亲坐好两身冬衣,鞋袜,不快点都要赶不及了!”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屋中的那群女子一面聊天,一面做针线活,气氛其乐融融,待到了天黑才各自散去。 半月后,古离一一将村中的有疾之人诊看完毕,路南枝也学着歪歪扭扭纳了几双不成样子的鞋垫,那日,又落了一场鹅毛大雪,天上地下皆是一片银装素裹的模样。 屋中已生了火盆,古离仍是手捧着一把瓜子,一面烤火,一面嗑着瓜子,对着路南枝说道, “这村子已无甚意思,娘子,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路南枝啃着红薯干,白了他一眼道, “你走你的,管我作甚?!” 古离却是笑得满脸痞气,眸子亮如晨星,他啐出瓜子皮反问道, “你不是说要游历江湖吗?” 这红薯干晾晒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