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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必要报平安吗?” 洛九天说 ……为什么没必要报平安了,我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意思是我马上就要醒了吗?还是说我爸妈已经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在单位刻苦加班呢。 洛九天把头转向萧阎,但视线却一直锁定在我的脸上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表面上看是在问萧阎,但语气却十分肯定,像是早已知道答案的人在客气地寻求权威人士的佐证。 萧阎没有直接回答洛九天的问题,他冷淡的说 “我只是按她的要求把人带到了,至于其他的事” 他耸了耸肩,继续说 “我不便插手。” 语毕,心思各异的三人此刻竟十分默契的沉默了起来。 一阵风过,把洛九天耳旁的一绺银发挑了起来。她并没有伸手整理,而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将视线从我身上挪开了。 洛九天微微低下头,神情寡淡地望着那一片片被风裹挟着、缓缓滑入溪水中的落花。而萧阎也一同垂下了眼眸,沉默地揉搓着他左手上带着的那枚镶嵌有暗红色宝石的戒指。 连一向聒噪的鲁西也都安静了下来,耷拉着脸,撅起了厚厚的嘴唇,圆嘟嘟的脸盘铺满了惆怅。 这沉默如同一团无形而又厚重的云烟,看似无害地包裹着石桌周围,实则浓厚得经得住刀劈斧砍。气氛眼看跌到了冰点,我只得小心翼翼的呼吸,不敢随意发声。 良久,鲁西无奈的叹了好长的一口气, “该怎么和你说呢……要不小九你来?” “哈?为什么让我来?” 洛九天不满道 “因为你比较冷血?” “……” “好嘛好嘛,我来就我来。” 鲁西撅起嘴,用他那孔武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挑起自己的一缕秀发,纠结地用粗壮的手指绞着发丝,像是在虐待某种细长的动物。 他紧缩着眉头卖力地思索着措辞,发丝也在他手上越缠越紧,这让他的手指看起来活像一串系得松散的肉枣。 事实证明,脑袋瓜子的大小不一定与智力的高低有联系。 都十分钟过去了,他才砸着嘴对我说 “啧,该怎么跟你形容现在的情况呢…” 我没等他憋出下一句,就先手打断他道 “那个,我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鲁西本以为我会问他点什么,比如我是谁我在那之类的。但他实在没想到,我不仅问都没问一句,而且居然还学会抢答了。 这让他原本就紧皱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洛九天的脸上则多出了“来吧,展示!”的微表情,眼睛微微眯起,一副不相信我能说出个四五六的模样。 我好歹也上过大学,也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洗礼,现在居然要被一位男妈妈和一个未成年质疑智商?这还了得! 我内心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但也深知不能中了敌人的激将法,在捋清思路后,才准备用我那无懈可击的逻辑思维去铩铩二人的锐气。 “首先,这里是我的梦境。” 在讲完第一个结论之后我刻意顿了顿,希望能从鲁西和萧阎的表情里得到一些肯定或者否定的讯息。 洛九天我就不指望了,这小姑娘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除了怀疑,还是怀疑。 鲁西听完我的话,刚要发言,却被萧阎制止了。萧阎微微扬头示意我继续,这让我对这位看起来至少三四十岁的清瘦大叔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为了不辜负这份期待,我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一手拄着石桌,另一只手在石桌上比划着,振振有词的分析道: “诸位都是我脑补出来的人物,用来丰富梦的内容。首先萧阎……” 萧阎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消瘦的下巴。而鲁西同学则是一副高数课堂上的学渣模样,在一旁目光涣散而又面容呆滞的看着我在桌子上比比划划。 我则以数学老师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眯着眼看了看鲁西,心想:算了,继续讲吧,不能因为一个人拖了整体的进度。然后我继续说道: “萧阎前辈,” 因为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称呼萧阎比较得体,总不能也跟着喊领导吧?叫先生又显得太疏远了,所以干脆就叫前辈了。 “您应该是我对于理想中的领导的心理投影,至于鲁西” 说着我指了指鲁西,鲁西忍不住浑身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