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他
顾宁的唇边扫过,顾宁呼吸一滞。 莲雾趴在桌案上,把玩着手里的毛笔,“神君到我这边来,衣裳脱了。” 顾宁拳头攥得更紧了,他应允了就不该反悔,可他想逃走,迟疑了片刻缓慢起身坐到莲雾身边,僵硬地解开腰封,就像一块被包裹严实的美玉,在一点点地除去遮盖露出他本来的颜色,月光穿过窗户照在顾宁的肩头,本就雪白的肌肤多了层清冷。 莲雾沾了沾朱红的颜料,“神君你这么端坐着我无从下笔,要不你趴在窗前把背留给我就行了。” 顾宁的唇色愈显煞白,他不知自己为何要答应这种荒谬的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顾宁僵硬地侧身摸到窗沿,慢慢趴下,月光照得他那一头银发熠熠生辉。 莲雾拨开遮盖顾宁后背的银发,指间擦过顾宁的后颈,顾宁整个人为之战栗,他眼睛看不见感觉也跟着放大了,莲雾轻笑,“神君怎么了?” 顾宁没有作声,只是扒着窗沿的手骨节泛白,莲雾沾了颜料沿着顾宁的肩头划过,冰凉的触感引得顾宁绷紧了脊背,他惯用的矜贵快拧成麻花了。 莲雾下笔不紧不慢,力道仿佛一根羽毛撩拨着顾宁紧绷的理智,她好像在专心作画,很认真,每一笔都很认真,只是勾勾画画仿佛在顾宁的心上,顾宁渐渐出了一身细汗。 莲雾,“神君怎么出汗了?”贴着顾宁的耳边,无疑是火上浇油,顾宁喉结滚动,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绯色,被月光照得一清二楚。 顾宁,“天君画好了吗?” 莲雾收笔,“画好了。一朵彼岸花,神君可知我用了什么颜料?” 顾宁,“不知。” 莲雾,“我去黄泉摘得彼岸花研磨成颜料,这朵彼岸花会渗透到神君的骨血里,只要神君心如止水这朵花永远不会显现,若是神君动了凡心这朵花就会□□焚身。” “你!”顾宁不免动怒,他感觉像是被莲雾标记了。 “神君生气了?神君是怕自己会动凡心吗?既然无欲无求神君不该怕的。” 顾宁,“天君错了,我并非无欲无求,我不知天君为何要这般捉弄我,今夜若是没有旁得事我就先回去了。” “神君急什么?月色刚好,神君陪我赏月吧,此情此景不正是花好月圆,良辰美景。” 顾宁这下彻底红了脸,愤然起身,“天君你到底是要羞辱我到何时?” “神君为何觉得是羞辱?从见神君第一眼我对你的心思从不单纯,神君不会不知道吧,既然知道我心思不纯,不管我做出何种出格的事都在情理之中。” 顾宁眼前的玄音是满身欲望的,可她偏偏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还要肆无忌惮地展现出来给顾宁看,无畏自己的欲望,这何尝不是一种勇气,顾宁对这种坦诚并不讨厌。穿好衣裳转身离开,他不知要说什么,心里很乱,千万年来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混乱。 肩头一阵刺痛,那是刚给莲雾纹过彼岸花的地方,顾宁扯下遮盖眼睛的白布,拉开襟口,月光下肩头的彼岸花若隐若现,若是心无旁骛这朵花永远不会显现,显然他并非无欲无求,却一直故作清高,讽刺极了。 莲雾望着月亮笑了,她很清楚顾宁已经落入了她的圈套,显然不是落入了她的圈套而是四方境神的圈套,顾宁难道就是因此堕落成魔的吗?一切都是事先布置好的局,四方境神为了维护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 这是过去真实发生过的事,莲雾正在跟着玄音重新经历这一切,只是莲雾很多时候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经历的还是玄音经历的,那么真实,仿佛是曾经的记忆,她长得和玄音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也是巧合,仅仅因为她的心是玄音给得? 轩辕阁,轩辕姬受迦楼罗王所托修复寒雨珠,还是缺了材料,她不得再去雨花涧,轩辕姬讨厌雨花涧的濛濛细雨。轩辕姬站在石阶上往下望,水里映着她的脸,轩辕姬看了好一会儿,她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轩辕阁没有轩辕弓,她也不是轩辕帝之女,很久以前她叫凤临,是凤族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