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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就——摸了他几下,哪曾想他就长本事了!不信?你们倒是说说,我除了学你们打他,可曾专门给他讲过如何运转大小周天?如何问心凝神?有人看到过吗?” “……” 弟子甲也坐下了。 “不管怎么说,沉香会法术是事实!”弟子乙又站了起来。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不会收他入门什么都不让他学吧?这话传出去不知道三界是要嘲笑他师父失职呢?还是金霞洞没落了呢?这多难听啊,你说呢,师侄?” “……” 弟子乙坐下了。 “你,你私自给沉香治伤!” “治伤怎么了?哦,对,我忘了,你们是想助他早日脱离苦海,反正沉香已经活了这么久了,都比凡间的狗大了,早死早投胎,对吧?”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你违反他师门的命令,就是不对!” “无意冒犯,可玉鼎师伯不是一直强调各弟子要兄友弟恭吗?还是你们觉得真人说的是错的?” “……” 我看了一眼台上的师伯,他老人家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玉鼎师伯的三弟子站了起来,他问我,可曾教唆沉香弑师,眼下可知道沉香的去处,以及,为何他二师兄身上会有金翎剑的刺痕,而我的剑上恰好还沾着他二师兄的血。 这倒是我没办法回避的问题。 “……我不曾教唆沉香做任何事。上次见到他还是一个月之前,至于我的短剑上为何有血,这我也不知道。——我很久没用过它了。” 自然,这也不是他们想听到的回答。 毕竟沉香师父死的时候,我正开着船独自在云间跑呢,周围连只鸟都没有,谁能给我证明? 但是我刚才骂爽了,突然一下就无所谓了。 “你还不承认?” “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我问心无愧。” 整个观星台安静了好一会儿。 然后一个神色匆匆的小道长跑来向三弟子说了几句话,对方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又凑到了玉鼎真人耳边,小声说了许久的话。 什么情况? 他们离得太远,嘴都看不清,更别说听了。 片刻之后,三弟子上前一步,将他手里的拂尘甩到右侧:“……雷震子愿意替她担保。”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我一愣,随后才知道为什么师兄这么听话一定要把我带回金霞洞。——他早就想好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自愿代我受罚。 只不过,我也得接受才行。 “你可接受?” “……我不接受,让他回去睡觉。况且我还不一定有罪。”我瞪着眼睛说道。 全场又安静了一会儿,随后三弟子又说:“大家都知道雷震子是何为人。她既有雷震子做担保,且不曾有人看到她和我二师兄起过争执,我们不如暂且信她。” 哈?! 我瞅了一眼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三弟子,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若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罪在沉香了。我大师兄送他上山,师父赐他名字,二师兄亲自教导。他却不服管教,屡生是非,大逆不道,打残师兄,抢夺法器,手刃恩师。还盗取同宗长师姐的短剑,欲将罪孽转嫁他人。如此背师弃祖的行为,断不能容!” “等等,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来?你们都没有脑——” “……你们且去拿他回来,为师亲手,告慰亡徒。”玉鼎真人垂眼叹气,像是自己也不忍如此处置自己的徒孙。 这是什么道理啊!!!真人就这么信了吗?! 金霞洞就是这样主持公道的?! 宗门竟然也愿意把权利交给他们?! 可不管我怎么置疑,他们都不曾理会。就好像一定要在我和沉香当中选一个出来顶罪一样,根本就不讲理。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在下一刻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沉香对我说的话—— 【我,你也别信。】 可他是我的“野师弟”啊?!我不信他我信谁?难道我也要去找他,问问是不是他杀的人,让他跟着我回来领罚? …… …… …… “等一等。”我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麻木的肩膀,抬起头,看着玉鼎真人:“其实是我让沉香这么做的。——他最多,是个从犯。” 28.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