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咬着她的颈部道,“你不要我了。” 裴诃一愣,听出委屈和慌张。 “成亲那日说的话,你忘了,”他仍钳制着她,动作粗暴言语温柔,“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陈匪照,你不能不要我....” 他撕扯她的衣裙,亲吻她的脸,又独独不敢碰她的唇。 好像生怕那里会说出让他伤心的话。 “那日我丑时去你家迎亲,把你接上大红花轿,看到你一身碧绿衣裙,盖着红盖头。忍到辰时,跪在谢家正堂前,和你一同叩拜父母叩拜天地,夫妻对拜.....” “新婚房里掀开红盖头,床上洒的是莲子、花生、桂圆,意味夫妻俩早生贵子,永结同心。” “可你.....不要我了.......” 谢恒在一刻卸下所有防备,“陈匪照,我们不闹了,可以吗?” * 裴诃被迫想起成亲那夜的事。 难为谢恒还记得那么清楚。 只是他想的是当初甜蜜,她想的却是和婚后日子的对比,心里更显难受,决绝道,“不能,我们不合适。” “合适!等我解决完大宛的事,就能除掉谢致,和你回去。” 他要解决什么事? 一瞬间,裴诃想起她今夜的遭遇,心中大怒,抬腿踹向谢恒,摁住他受伤的右手意图让他松开自己。 血流不止,谢恒笑,“你也学会用这种法子了。” “你做了什么,追捕我的人和你有关?” “是有关。” “到底怎么回事!” 谢恒不语,裴诃便又道,“谢恒!你又.....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什么事?这时,谢恒的脸上出现茫然。 “原来....你没恢复所有记忆吗?” 裴诃心里了然,忽然扯开嘴角,轻声道,“你谢五公子贩卖人口、出售禁药,以为一直瞒着我,我就永远都不知道吗?” 于是谢恒从这一刻开始慌张!他确实还丢失着记忆,现阶段只想起和她的相识和成亲,将所有不愉快的事抹杀。 “陈匪照....”念她名字。 “滚开!” 谢恒思索他们和离的原因,陈匪照行医救人,他却干着杀人的事,确实会吵架。 低头道,“是我错了,我不那样了。” “这不是你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谢恒,我们已经和离。”裴诃眼神很冷。 “我没答应。” “放妻书上有你的签字。” “我根本没看到它!” “那又怎样,夫出外三年不归,妻可改嫁。谢恒,我们虽只分开两年,但你忘了,对外,我已经死了。我们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 “不可以!”谢恒血淋淋的手死死握住裴诃——逼迫她五指张开,非要和她相扣!“我说了不准走,我这辈子只会动心一次,娶一次亲,有一个妻子!” 可你要的是陈匪照,我早不是她了。 裴诃没开口,静静看着他。 于是有人痛不欲生。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要做些什么?两年!你知道我以为你死了,看到你骨灰时有多难过吗?陈匪照.....从很久前我就想问,为什么你接受不了?我是害死了很多人,但谢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得活下来!” 同样的话裴诃也说过,她不是谢恒,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谢家,不能理解他的苦楚。 但话又说回来,他真的迫不得已吗? 两人记忆根本不在一条时间线上,裴诃看着对方,在她提出和离后谢恒失控了,因而她才会假死逼他。 如今他们二人分开两年,他也忘了她两年——怎么还死缠烂打?! 清清嗓子,正要开口。 他却道,“换做你是我,我可以接受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满手鲜血。为什么你不可以?!你是否.....” 声音变轻——在囚禁她的那段时间里,谢恒开始不自信,想她是否....没有那么爱他。 而对此,有人心有灵犀道,“不爱了。” “早在两年前就不.....” 没能说完,被他堵住嘴。 谢恒失血很严重,半张床上都是红色,这妓院的床褥也是大红,两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跌落到床上,尽是荒唐。 谢恒跪在裴诃两旁,疯了似的将手上的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