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银被盗案
/br> 一旁的房通脸色灰白,悔恨交加。 “而这个刺客,正如前面所说就是你的贼喊捉贼。” “对,你说的都对。”夏侯冰笑了,笑里带了苦意。 明明他的计划那么完美,竟然因为一株小小的罂粟花露了破绽,让他怎么甘心! 杜檀昔知道自己这一路到长安为什么顺利了,因为她是天后的人,而夏侯冰表面也是天后的人,如果是她调查,很难会怀疑到他身上去,加之夏侯冰和长安其他官员一样,认为她并无能力,到时候草草结案,这批钱财就再也无人追究了。 “为什么?” 杜檀昔不明白,明明他已经身居高位,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他是太子党的人? 想到这,似乎一切都合理了,这么说太子真反了? “为什么?天后不仁,残害旧臣,祸害超纲,我做的事不过是很多人想做的罢了。”夏侯冰猛然转身,仰头哈哈大笑,笑完看向杜檀昔,试着拉拢道:“杜檀昔,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天后心胸狭窄,现在能容你,以后定不会容你,将来你的结局不会比那些李氏旧臣好多少,不如我们结成联盟,光复李唐,到时候你尽可施展才华,哪怕拜为女相,如何?” 杜檀昔等他说完,不过淡淡一笑:“你说天后不仁,对内天后轻徭薄赋、不论出身门第选拔贤臣,对外采取怀柔政策,小国归顺,哪一项是不仁之举?你所谓的不仁,只是因为和你利益相冲突罢了。现在外战连连,你为了一己私欲,妄图挑起内战,致使大唐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内不稳则动荡,内动荡则外失守。不仁,你这才叫真正的不仁。” “那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对?”夏侯冰见她面色不改,再次笑了起来:“好啊,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出去吗?来人,杀了他们。” 密室外,再度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很快厮杀声四起,凤吟赶到密室外一看,面色微变:“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知府等慌张起来,求助朝杜檀昔看去,刺史心脏不好,受了刺激歪在县令肩上。 夏侯冰踏过花丛,缓缓踱步到她跟前,眯起眼睛:“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到了这时候,杜檀昔仍不见惧色,仰头看着他,带了丝笑意:“那我们打个赌,两刻钟,你输了就束手就擒,我输了任你处置。” 见她不到黄河心不死,夏侯冰答应了:“好,有魄力。” 她以为她算无遗漏,实则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罢了,在杜檀昔靠近庄园时,夏侯冰早得知消息,现在庄园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自投罗网,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 杜檀昔绕过他,打开了一处箱子,里面的钱正是从长安运来的那批钱。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把钱从仓库运出去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杜檀昔唯一想不通的就在这,钱库上上下下都查过,也没有密道,怎么就能干干净净转移出去。 “这批钱,是我押送过来的。” 杜檀昔细细品了品这句话,思绪终于明朗。在县令等人提供的线索中,这批钱是夜里丢失的,因此谁也想不到在运来的路上已被偷梁换柱,房通则配合下迷药迷晕守库房的人,故意打开库房的锁和箱子做出被盗假象,以此迷惑了许多人。 但运来的箱子上都贴有封条,晚上差役肯定是看封条完好才没有当场点验,既然钱财被盗走,封条还在,那只有一个可能,封条是假的:“都督真是深藏不漏,封条上的官印做得能以假乱真了。” 她查看过封条,连她都被封条上的官印忽悠了,造假术不是一般的高明。 “不过既然你已经盗了钱财,为何要把钱财藏到城中,现在又要运出去?” “因为我要运过去的地方必须经过长安。” 当她再想问时,夏侯冰并不打算说下去,看向门口,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快要结束了。” “是啊。”杜檀昔道:“快要结束了。” 外面渐渐平息下来,随着人影一步步走下台阶,露出真容,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声音里带了不可置信的癫狂:“怎么是你?” 来的是李言,他身穿铠甲,眉宇间透着凌厉杀气,抬手抹掉脸上的血后,冷声道:“外面叛党已被诛杀殆尽,还不束手就擒。” “你输了,夏侯冰。” 她敢来,就必定做好了应对之策,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侯冰以为她是蝉,殊不知她是黄雀。 “是啊,我输了。”他喃喃道。 不愿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密室中唯二十余人,犹如瓮中捉鳖。 房通挣脱束缚,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