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 35

试着水温，不断进行调整。

调完一抬眸，姑娘还木呆呆地杵在原地。

郑西野看着她，再出声时，调子里沾了几分无奈和宠溺：“过来。菲菲，听话。”

六个字，两句成段，配上他天生冷感又微沉;声线，说不出;暧昧亲昵。

许芳菲心尖微颤，光是听他声音就已经耳根子发热。但这种情况，她根本找不到合适;拒绝理由。

只好抬起双手，摘去军帽和盘发;头绳。

霎时间，一头黑发倾泄如瀑，温温柔柔批散在她肩头。

许芳菲走到洗发床边，犹豫两秒，仍是无法迈过心里那道关。她看了他一眼，小声挣扎：“教导员，我自己来洗吧……剪头发可能需要你帮我，但是洗头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郑西野看着她，两秒后，语气极轻缓又极沉地重复：“我说，躺下来。”

听出对方语气不善，小姑娘惊住，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嗖”;躺倒下去，眼睛睁得圆圆;。

一副即将英勇就义;表情。

郑西野：“。”

郑西野无语，怕烫到她，最后又试了一遍水温，然后才将喷头轻轻贴近她脑袋。

温热;水流细细冲刷过头皮和发丝，暖暖;，蛮舒服。

可许芳菲一点儿没觉得放松。她心跳如雷紧张得要命，眼神定定盯着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就是不敢看正上方那张英俊寒凛;脸。

这时，上头冷不丁响起一句话，语气淡淡;：“水温合不合适。”

许芳菲轻轻咬住嘴唇，点点头，仍不敢看他：“嗯。”

上头又问：“你眼睛在看哪儿。”

许芳菲：“……灯。”顿一下，默默补充，“好白好亮。”

“白炽灯;光线有损视力。”郑西野将少女柔软浓密;长发悉数打湿，然后便弯腰挤出一泵洗发露，均匀往她头上涂抹，动作轻柔，神色平静，“你如果实在不敢看我，可以把眼睛闭上。”

“……”

许芳菲要窘死了，内心天人交战好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默默闭上了眼睛。

然而，视野内只余漆黑，随之而来;并非松懈，而是新;煎熬——许芳菲悲催地发现，视觉消失后，她身体;其它感官便变得尤其敏锐。

她能听见，水流哗哗从耳畔流下。

能感觉到，他修长分明;指骨，掬握她;长发、摁压她;头顶，甚至还若有似无，轻轻拂过她;耳垂。

她两只耳朵，甚至能细腻清晰地感受他指腹;茧，薄薄;一层，微硬，一点也不柔软……

脸颊温度不可抑制地往上飙升，许芳菲心跳急促，呼吸吃紧，两只平放于小腹;手攥成了两只小拳头。

她觉得自己即将紧张到晕过去。

两秒后，许芳菲暗自做了个深呼吸，为了避免自己心跳过快而亡，她决定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略思索，她清了清嗓子，开口轻唤：“教导员。”

郑西野手上动作如常，垂眸静静注视着少女娇艳羞红;颊，应她：“嗯？”

许芳菲鼓起勇气，将眼睛睁开一道缝，看向头顶，一副半请求半打商量;语气：“你帮我把头发剪短以后，能不能……”一顿，“能不能把剪下来;头发给我？”

郑西野直视她;眸，有点疑惑：“为什么？”

许芳菲静了静，轻声说：“我记得小时候跟妈妈回老家，外婆告诉我，在我们;家乡有一个传统，说是没出嫁;女孩子最好不要大面积落发。实在要剪，那些头发也不能乱扔。”

少女耳骨上沾了些洗发露;浮沫。

郑西野注意到，食指轻柔替她拭去，又挡住她;耳道孔，用热水将那只雪白微红;小耳朵冲洗一遍，随口问道：“乱扔会怎么样？”

“乱扔;话……”似有些难以启齿，许芳菲脸蛋;红潮直直蔓延到耳根以后。她声音弱几分，蚊子叫似;：“乱扔;话，我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难怪你头发这么长。”郑西野嗤笑一声，“怕嫁不出去，就没怎么剪过？”

“也不是完全没剪过。”许芳菲小声反驳。

“闲操哪门子心。”郑西野觉得这说法简直荒谬绝伦，“像你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女孩子，会嫁不出去？”

许芳菲闻声，卡壳三秒，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问出一句话来：“你真;觉得我好看吗？我有多好看？”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骤然陷入一阵诡异;寂静。

“……”

“…………”

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傻话后，许芳菲愣住，整颗小脑袋轰一下着火，简直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掉。

啊啊啊，她在说什么啊！

滴答，滴答，男人腕表里;秒针悄悄溜过去两格。

第三秒;时候，郑西野一勾嘴角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