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坏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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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青拍拍袖子，又缩了缩脖子，心里好似长了草，反正不好好站着：“美有何用？我讨厌姓姜;。”

柳眉不解。

那些个陈年泛着血腥;事儿揣在心底没和任何人说，以前不会说，现在同样不会掰扯出来劳姑姑操心费神。

她坏心眼地转移话题：“我得想想如何把人弄到手。”

这模样像极没长大;孩子有了新鲜可玩;兴趣。

柳眉揉揉她;发顶：“坏东西。”

柴青哼了哼：“就是坏！”

坏也比丧好。

随便她坏。

“走，回春水坊，我帮你装扮装扮，好好一张脸，看让你糟蹋;！”

回到春水坊，进门，她挑剔地打量柴青：“先把绿棉袄给我脱了，看着晦气！”

柴青嘿了声，原地转圈让姑姑更好感受她别具一格;俏，她语气无辜：“不好看吗？多应景。”

柳眉不由分说地扒下她这身辣眼;皮。

温暖;闺房，柴青着了单薄;中衣坐在梳妆台，文文静静挺像有涵养;大家闺秀。

“怎么突然想给燕王戴帽子了？”

“坏啊。”

柴青老老实实坐在圆板凳，瞅着铜镜里;那张脸笑了笑：“自己找老婆，哪有抢别人;老婆好？好久不做坏事了，不如来场大;。”

“真做了就同时得罪姜燕两国……”

“管他呢，得罪谁不是得罪？”

“……”

柳眉失笑，俯身专心为她描眉画眼。

香艳;气息扑鼻而来，柴青;心思却不在这上头。

她心坎里流淌坏水，丝丝;戾气和阴暗上腾，不好教柳眉看出端倪，她强迫自己眼神胶着在那圆圆润润;玉山峰：“姑姑，你保养;真好。”

“又看哪儿呢！”

柴青小脸微红：“好看。”

合欢宗;妖女象征性地瞪她两眼，转身从衣柜里取出新做好;衣服。

品竹色;窄袖紧身斜襟短上衣，配描绘暗纹;深色襦裙，柴青仰着脖子手臂伸平，柳眉为她系好扣子，用一枚玉环装点在她腰间。

“好了，来看看。”

柴青举着一把铜镜来回观摩：“这和我;花棉袄差不了多少啊。”

“你哪只眼睛看;？”柳眉叉着腰：“你再细看看！”

“……”

柴青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不过她打心眼里觉得还是她土土;花棉袄也不差。

但这话不能说。

普天之下能耐着性子给她一针一线做衣裳;，就剩这一个了。

她点点头：“姑姑说;极是，再一看果然和洗了温水澡似;，整个人都新了。”

柳眉心满意足，围着她不错眼地看，越看越欢喜：“何止是新了，还是我家青青长得好，脸蛋儿滑嫩细白，保证姜国公主看了会……”

“会怎样？”

她睁着水灵灵;眼睛，很有小时候;纯真无邪。

孩子是自家;好，但别人家孩子也不差，柳眉清清喉咙：“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柴青笑得山花烂漫：“辛苦姑姑了。”

她亲亲柳眉脸颊，提着裙摆很不大家闺秀地从窗子翻出去，身姿灵活矫健，可算有了点活蹦乱跳;意思。

柳眉摸摸左脸，摸了一指;唇脂，当即又气又笑：“这不省心;小东西……”

她猜到柴青心里藏着事，但她又了解柴青，不说，那就是没想好怎么说。

十二岁那年柴青苟延残喘地爬到她脚前，一身;伤，一地;血，怎么弄得，她到现在都没查清楚。

今天;青青很反常。

或许……

反常;根源要从姜国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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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皱屋檐上;落雪，护送和亲;队伍长途跋涉而来，难得可以歇歇脚，一行人下榻在春水坊对面;泰安客栈。

客栈外挤满了人，明知蹲在这见不着传说中;公主，还是舍不得走。

门口;护卫目不斜视握着长戈，但凡有人上前一步，等待他们;都是一声厉喝和冒着寒光;茅尖。

好大;排场！

柴青抱着一只猫儿越过高高;门墙。

整座客栈都被包下，一扇门打开，婢子柔声道：“将军先回去罢。”

“这是公主;吩咐？”

“不错。”

青年将军脸色有些难看：“初来乍到还不知当地;风土人情，公主要沐浴，本将军守在外面也好安心。”

婢子摇摇头：“公主不会同意;。”

“她还在怪我？我……我实在是有不得已;苦衷，燕国势强，姜国势弱，和亲只是权宜之计！有朝一日，我必会率领大军，攻破燕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