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谍者公主
家都十分生厌,早早地解除了婚约。
这也许就是韩菱的应对方式,可能是为了保护司徒怀箬,也可能是为了避免妨碍大计努力摆脱这扎人眼的婚约。
又或者两样都有。
但韩菱对司徒怀箬还是有几分喜欢的,
毕竟侍女阿蝉知道此事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如让人提前暗杀了司徒怀箬,解除后患。”
就像只因那位蒋公子多看了韩菱几眼,侍女阿蝉就能说出剜了他的眼睛这样的话来,再谈论暗杀也就不奇怪了。若是有阻碍那便想尽办法除了便是,不止阿蝉,韩菱也这样行事过。
韩菱若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不可能统领北殷暗卫营。
这桩赐婚换成另一个人,韩菱不会留情,偏偏是司徒怀箬,这个她不愿伤也不愿靠的太近的人。
萧函对阿蝉的话也不作表态,只笑笑道,“我饿了,先吃东西吧。”
阿蝉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我现在就去看厨房有什么吃的。”
大概刚穿越的这两天想的事情太多,脑力消耗快也容易饿,在宫里也没吃什么东西。
至于赐婚的事,她只道自有主意,阿蝉他们就不会多问了。
韩菱对手下人掌控力很强,她没有发话决定的事,也不会有人敢背着她去做,曾经这样做的人也都成花肥了。
只是过了几日帝京的暗探传来密信时,就有提到太后给韩家和司徒家赐婚的事。
萧函能猜得到这个赐婚对帝京来说会有多轰动,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甚至拒了一切往来的帖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得了便宜自个偷着欢,令满帝京的闺阁少女恨的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虽说有一半更爱慕世子燕殊,但眼见着司徒怀箬这样的出尘公子高岭之花被人染指,还是个不怎么出名的贵女,仰仗着和太后的那点裙带关系下了赐婚圣旨,心里为司徒怀箬叫屈不已。
这道密信写的跟市井八卦似的,颇为风趣,但话锋一转,又道此事有不少勋贵世族关注着,或可利用此机会,引起皇帝和司徒家的嫌隙。司徒家门生故旧遍天下,根基深厚,要是和皇帝冲突起来了,绝对可以削弱大兴朝廷的实力。
知道韩菱以韩家女之名隐藏身份的暗探并不多,写密信的暗探就不在她的记忆之中。不得不说韩菱掌控北殷暗卫营来,组织严密至极,还多是单线联系,像韩菱的身份实在过于重要,也不得轻易泄露。
萧函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回了一个字‘可’,但提醒行事隐秘些,点到即止,不要露出太多痕迹。司徒家历经四朝而不倒,依旧显赫,能人也不会少,浅显的挑拨只会令他们生疑。而且想必很多人都愿意做这事,不然也不会有人撺腾韩太后闹出赐婚这一荒唐事了。
前一天晚上还在谋划让司徒家和大兴皇帝生出隔阂,第二日,萧函就见到了司徒怀箬本人。
这心理素质要求挺高的,萧函在心里想道。
这次又是太后召见,只是召见的不止韩菱一人,还有‘被迫赐婚’的司徒怀箬。
立在殿中的司徒怀箬姿容隽秀,风仪清雅,更是不卑不亢。
对太后而言,自己这是大胜扬眉吐气了一把。看韩菱和司徒怀箬站在一起,仿佛天作之合,眉眼更是笑开了花,神清气爽,夸了又夸。当然对于没读过什么诗书的太后来说,也说不出什么多富有文采的话,但旁边的宫人也只是捧着的份。
最后太后发话,让这对‘未婚小夫妻’好好相处几日,多增进感情。
又是一出连男女大妨都没考虑过,许是在太后眼里这桩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走出殿外,日光正好,清风徐来,碧色葱翠。
司徒怀箬依旧站的笔直,清气若兰,宁如谪仙。
他倒是没有强颜欢笑,神色淡然,仿佛被位高权重之人一时任性糊涂玩弄姻缘的人不是他司徒怀箬一般,当然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这婚约长不了,不算回事。
他声音如幽兰般清净,“韩姑娘,想去哪走走?”
“司徒公子随意就好。”萧函虽然内心虚伪,面上却是原主演技高超的闺阁少女的羞涩笑容,看过原主记忆后,饶是混过娱乐圈的萧函也是佩服不已。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戴着面具,一戴就是十年的。
“我今日与显王世子有约,在京郊马场。”
司徒怀箬可以说是相当礼貌地表示希望就此告别的意思,然而萧函仿佛愚笨的毫无领悟,“去那里也不错。”
司徒怀箬叹了口气,但也没有说什么
看来他已经很有君子风度了,毕竟被皇家权势强迫多了一门他并不想要的婚约,还能对韩菱表现尊重,没有丢下她,或叫她在宫人面前难看。
萧函忽然想,他若是表现的没有这么好,韩菱也许就能狠下心杀了他,为自己断绝弱点。
他是司徒家备受重视的麒麟子不假,杀了他也会惹来许多麻烦,但过去三年多,韩菱依旧有许多机会要了他的命。
貌似这样的想法有点小凶残,
萧函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司徒怀箬和显王世子燕殊约定的京郊马场,由着侍女阿蝉扶着下马车。
“司徒公子。”一阵